整个下午,谢澈都没有从房里出来,而谢母则是在厨房切着一遍又一遍的碎肉,高丽菜从瓣变成丝,又从丝切成碎。 今晚的饺子馅料特别的细腻入味,然而吃的人却无心品嚐。 「你就非要和他在一起吗?」 谢母向来是寝不言食不语,这是她少数主动在吃饭时和谢澈搭话。 谢澈伸手去夹盘中食物的筷子一怔,随后垂眸而言。 「我喜欢他。」 又是一阵沉默。 「这世界上总会有很多个你喜欢也适合你的人,你不用执着在一个不适合你的身上,我从小不是这么教你的,回去把你的人际关係处理好。」 谢母说的又快又急,口中说出的话使她羞耻又不待见。 「那您是怎么教我的?」 谢母张口想反驳,却不知从何下口,谢澈从小就十分顺从,对她说的话是说一不二,中午他的反驳已经给了谢母很大的震撼。 「您自己不也是吊死在我爸那棵树上。」 谢母和谢父从学生时期就是长相出色能力也顶尖的人才,追求者绝不少,然而他们在大学一毕业就定了终身,没过几年便有了谢澈。 确实,应证谢母的话,这世界上适合自己的人真不少,谢父便寻了另一位男omega出轨,等谢母发现时,两人连终生标记都咬了。 「别跟我提他!他有什么资格当你的爸爸?」 谢母将筷子甩到谢澈身上,碗哐的重放在桌面,里头的酱料都洒出不少。 「你就非得和我作对是吧?你就非得和那个人一样欺负我是吧!我做错什么了?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得接受这些,老公和人跑了,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也要跟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啊谢澈。」 谢母边说边掉落斗大的珍珠,窸窸窣窣的从她的脸颊滑落,谢母搀扶着餐桌跪倒在谢澈身旁,这次她没有抗拒,双手搭在谢澈的右臂上,脸面朝下的一直哭,一直哭。 「算妈妈求你好吗?和他断了,你也回家住吧,你们学校离咱们家也不远,妈妈明天就带你去办休学,我带你去看病好吗?我们去看医生我们把病治好就没事了,咱们澈澈还是个好孩子好吗?」 「谢澈,别学那个男人,别学他,我们不能和他一样,不能和他还有那个贱人一样知道吗?」 「谢澈,你说话呀!说话呀!」 「回答我!为什么不回答我?你就是铁了心要让你妈死是吗?你这样我还怎么活,我还不如去死算了。」 「老天爷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啊…啊?」 谢澈手上依旧端着碗筷,他听谢母一遍遍一遍遍的哭诉,从一开始的央求,到后来开始怨天怨地,那股被洪水溺毙的窒息感又涌了上来。 「妈,够了,你知道你说的话我从来都是会去做的,不是吗?」 谢澈不再称呼她为母亲,也不再用您。 只是妈妈,你。 谢母停止了她的呢喃,抬起头来,哭红哭肿的眼珠死死的盯着谢澈,彷彿得到了心喜的答案。 「妈妈就知道澈澈最乖了,我们明天就去医院好吗?乖孩子…乖孩子。」 谢母的音调像哄三岁小孩那般,却又多了些疯癲的执着,她抬起身子,想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