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武济,本是不尴不尬的这么跪在地上,骤然被点名,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顿时充斥全身。 尤其是武济,满脸不可思议。 圣上要公然重启对凤将军的调查?可怎会选他? 他以为,自己该会被重重责罚才是。 可皇帝明显不想多做解释,待二人领旨之后,又吩咐卫天武道:“这一批官员连同家眷,全部送下山去。 议和期间,无传召不得出城上山,无要事不得出府,不许私下相聚、往来书信,违者,一律按勾结外敌处置!” 卫天武拱手应下,立马差人安排。 毫无疑问,这条命令便是悬在这些人头上的一柄利剑,能让他们消停好些时候了。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武济,他不由得出声:“皇上,可小女尚在山上……” “你以为呢?”秦景同嘴角牵起一抹冷淡的笑,即使点了武济做事,也依旧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武爱卿若怕山中条件简陋,小女受了委屈,可将夫人一并留在山上,方便照拂一二。” 武济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拱手道:“臣不敢,臣……领旨谢恩!” 他如何不明白这是一种威胁? 可他没得选,只能照做。 交代完事情,皇帝便往山上走去,一个眼神都不想多给他们。 秦月莹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也猜不透这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决意试探一翻,朝着仪兰挥挥绣帕,示意让下人们搬东西,自己则抬脚跟上。 也多亏了闹这一出,山道上很安静,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 秦月莹跟在其后,没一会儿功夫就爬得气喘吁吁的。 过了第一道山门,俯视下去,广场上的人都遥遥变成小点,看不清面容,秦景同这时转回身来,朝秦月莹伸出一只手。 秦月莹小脸一红,怯怯的搭上他掌心,心道皇兄心里果然是有她的。 谁料,秦景同满脸嫌弃的甩开了。 “把镯子还给朕!” 那只成色上好的冰种翡翠镯,宽度豪横,仔细一看,便知是男人戴的尺寸。 秦月莹今日一身打扮,还是很符合她小寡妇的身份的,并无逾矩之处。 只不过在青山路,凤府的马车被拦下来让人好一通埋汰,车厢内皇帝看她咬牙切齿的模样,一时心软,让她扒走拿去气人了。 可谁能想到,他已经给了她大半路的机会,这女人就是能硬憋着不开口,没有一点儿想还的意思呢? 果然,秦月莹闻言看他一眼,手手一揣,藏进衣袖里,一脸无辜表情。 皇帝不由咬牙,“朕可没说要送你!” 他的私房爱物,都是万两银子起步! 秦月莹眉头一蹙,委屈巴巴,同时十分娴熟的转移话题,“现在知道,莹莹这段时间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了吧?” 我在将军府,整日吃不饱也穿不暖,连下人都敢欺负我。 每天都有人上门叫骂,往府门前扔臭鸡蛋。若非仪兰姑姑没日没夜的劝导着,这日子……肯定是过不下去了呀!” 她说罢,面色戚戚的掏出一方绣帕,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还很巧妙的,用的是没套镯子的那只手。 秦景同深知她秉性,嘴角抽抽,看向远远跟在后头的仪兰,“是这样吗?” 仪兰缄默,自然是没有那么夸张。 不过将军府一直以来宽待下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