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楼的第二层建了一个大浴场。 中心是个巨大的池子,可供十几人一同坐进去。杉木包边,延伸到全屋的地面,一直通了顶,防水又防滑。 木心子中间的年轮片片清晰,颜色崭新,可见——在秦月莹住进来之前,这一处好地方就没怎么被用过。 不过此刻,雾气却缭绕着。 凤关河跪坐在浴池一旁的矮脚竹榻前,手上拿的是个小小的瓷瓶。 白釉细腻,瓶身上描画精致,与他粗糙的大掌很是违和。 他面上带着犹豫,生怕捏碎了这金贵的东西,真是一点力气也不敢使。虚扶着瓷瓶的手轻动,滑腻油润的香膏就从瓶口下来几缕,粘连黏腻,落在他蜜色的掌心。 她总是最有法子折磨他的。 凤关河眉头轻动,有一条墨蓝镶珠轻纱腰带遮在他眼上。 她今早便是系着这腰带出门。 眼前是一片漆黑,池子里的水多到溢出,没过他的脚掌。 氤氲热气之中,四周都是晃晃荡荡的水声,鼻尖香膏的气息又是这样浓郁——他敏锐于常人的五感,这时几乎丧失作用。 起着厚茧的手掌无法感知那一团轻飘飘的香膏的量。秦月莹似乎看出他的局促,赤身裸体在他身前的榻上翻了个面,将洁白美背露在他眼前,又不咸不淡的叮嘱一句:“多倒点。” 凤关河不知这多,是怎么个多法。 常年握着刀剑的手又是斜斜一抖,香腻腻的液体这一次直接从掌心溢出,滴落在他大腿上。 他怔愣了一瞬,不知自己算不算是做错了,于是仰着脸无声的望向塌上的女人。 秦月莹可以想象到那双被遮住的眸子,一定透着无措。 “抹。” 她简短的命令,目光一寸寸抚过男人的身体。 单薄湿透的里衣什么也遮不住,可以看见底下块块隆起的肌肉。亵裤下面隐隐鼓着一团,明明是最安静的状态,那分量也不容人小觑。 秦月莹勾唇笑了一下,伸手在那上面揉了揉。 粘稠冰凉的液体滴落在她背上,是那只伸在半空的手掌没有兜住。 受了惊的男人喉间低喘一声,与此同时,秦月莹也在心底暗骂。 他可真会挑地方,一上来就选了个最敏感的。 她收回手,努力稳住声线。 “这就硬了?贱狗,”她看着他跨间略微隆起的那一团,尾音绵绵软软,底气不大足,“不是对莹莹的身体没感觉?不准发情,听到没有。” “莹莹……” 蒙着眼的男人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一二,然而手心液体流逝的感觉这样明显,他又自知理亏,不想再惹她生气,于是掌面一翻,轻轻抚上底下的女体。 他怎么会对她没有感觉?他分明是闻到了她,才一时没有忍住…… 然而若他真的那样说,他的莹莹一定会步步追问,那本书的秘密就瞒不住了。 真到了那个地步,只会惹得她更加羞恼罢了,他又何必……? 凤关河思前想后,竟觉得无言可说。 掌心触到熟悉的曲线,不知是不是他错觉了,他手底下的身体似乎轻颤一下。 像是露珠落下,花瓣的余震。 如梦似幻,妙不可言。 若是平时,他定不会发觉,可他如今蒙着眼…… 一触到她,他们过往的种种便缠上心头。 她的腰窝在何处,若是从后面……该从哪里用拇指扣住;她的肩背何处最细嫩,何处一碰就泄,何处可以让他流连忘返;她的臀…… 胡乱抹了两下,掌心的膏体连同他的呼吸一同变得滚烫,凤关河额间已渗出阵阵热汗。他蒙着眼,浑然不知自己下身那物正在悄悄抬头。 这差事,比他想的还要难千倍万倍。 他虽然对她身上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可真的操作起来,那盈盈纤腰在他大掌之下也过不了几寸。 如此精细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