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周身还散发着惺忪的慵懒,微微侧了身体,让她进来。看她轻车熟路的走进厨房,将手上拎着的袋子放进冰箱,回头对他说:“是荔枝,很甜,冰一些会更好吃些。” 他还有些不习惯这几日的相处,低低地“嗯”了声。 苏稚已经从厨房出来,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条干净地毛巾,递给他:“还是擦干吧,大夏天地,要是感冒了,是最难受地。” 崔野望伸手接过,不得章法地揉搓。 苏稚瞧着他几秒,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走至他身前,将他手上的毛巾扯过,指了指沙发道:“你,去坐着。” 他想拒绝:“不……” 将将从唇边吐出一个字,又顿住。 破旧的老房子是没有空调的,发着霉斑泛黄的天花板上只挂了一顶吊扇,呼哧呼哧的转动着。苏稚已经走到了沙发旁,正站在下口迎风的地方回首看她,微微扇起的风将碎发吹乱,她抬手将碎发别再而后。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睁着湿润的杏眼略带疑惑的看他:“嗯?” 崔野望看着那双眼睛,只抿了抿唇。 他走至沙发旁坐下,为了配合她不由垂了头。 苏稚将毛巾盖在他的头上,轻轻的擦拭。耳边是吊扇转动发出的呼呼声,她手上动作不停,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他垂首而露出的一截细白的脖颈上。 ……似乎长了些肉。 近些天,苏稚琢磨起了厨艺。 凡一有空就往这边跑,买来食材现学现做。 起初,崔野望还能冷淡的拒绝,但奈何苏稚太会磨人,贯会用自己的优势去拿捏,他说不过,只能安静的接过她递来的投食。 做的次数多了,苏稚渐渐对烹饪有了一定了解,即便是现学,也是有模有样。无论是菜肴的色泽香味,还是口感风味,都能掌握个七八分的相似。 对此,她本人颇为自豪。 崔野望垂着头,感受到她的指尖刮碰到他的耳朵。 很轻,又有些痒。 她靠的很近,那独有的柑橘味将他包围。 他动了动,想拉开一些距离。 苏稚正捉着一处的发尾拭擦,他一动,发尾就从她手掌滑落。她有些不开心,伸手将他的脑袋固住,往怀里带了带,“别动。” 倏地,男人半阖的睫毛猛颤。 他的鼻尖抵到了一处柔软的饱满,而她却没有察觉到。 过了一会,苏稚看着已七八分干的黑发,将吸了水的毛巾抽离,后退一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看了半会儿,男人依旧保持着坐姿没动。 “崔野望?” 苏稚疑惑,试探的叫他。 她看到他搭在膝盖上的手动了动。 接着,她又发现那露出的耳廓泛着可疑的红。 苏稚盯着那抹红想了想,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没忍住,她笑了出来。 明明笑得很轻,但崔野望依旧听到了。 他想到了那晚在逼仄潮湿的小巷里,她将他推在墙上,抵住他,咬着他的喉结,也像这般一样笑。轻轻的,带着几分狡黠与坏心眼。 等了一会,见他依旧一动不动,苏稚不由双手抱胸,好奇的歪着头,想去看他的脸:“就这样一直低着头,不打算看我了?” 【作者有话说】:崔娇娇,给俺冲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