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带着批判性又不失冷静地解读别人,并且深信自己的能力。不过这样冷淡自负的人,却有一点点的生活白痴,譬如说,他不会戴隐形眼镜。 「真是,每次帮大家暖身前还要帮你戴隐形眼镜,很麻烦耶!」我想像他在我面前,努力眨着看不清楚的双眼。 「是、是吗……我知道是我的错。」我学着他压抑着因为有求于人而感到羞耻的声音。 那时候的他看起来好可爱。之后我发现日拋的盒子里夹了一张长长的纸条,看完我满脸通红,还被他命令要回信。 「现代人都不写信。」我学至青。书信往来,轻食系的要求。 这样不错。虽然要离开他们了,但我还能想像他们在我身边。 可是为什么眼泪就是停不住呢? 我也记得布朗尼。他看起来轻浮轻浮的,却能看进我内心深处。 在社团里面人际关係很杂,我因为要传达教练和队员的意见,搞得里外不是人。那时又刚好遇到段考週,放学后我在体育器材室清点器材时,心有委屈就哭了出来。 布朗尼被派来支援我,他那时看了我几秒,说的话我现在仍倒背如流:「故意去迎合别人,不是很累吗?」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啊,我没有故意去迎合任何人,这样说你懂吗?不是我故意去迎合不同个性,是不同个性补足我。」其实是我觉得被他说中了,更是不甘心,回了他一些之类的屁话。 他不像平常那样嘻皮笑脸,直直看着我的双眼真诚地令人吃惊,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赤裸裸。 「好嘛,就算是,你就不会这样吗?你没有缺陷吗?」 我揣测他那时的心情,应该是觉得我很烦又很好笑,「对,我有缺陷。谁没有?」 他眼神放软,拍拍我的头,那时我觉得很温暖,和现在孤身一人相差甚远,「我一直喜欢你,觉得你怎样都很美。」 我学着他告白,心跳加速。 「可是没想到你哭起来这么丑,求求你别哭了好吗?」 那时和现在,我都不禁发噱,甜食系的嘴巴啊! 回想至此,我再也无法继续一人分饰多角地麻痺自己的痛了,离开他们的痛。 我把脸埋到手里,无声地大哭。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怎么会变这样? 我正视自己的优柔寡断,释放内心对自己最怀疑的想法。 「我是享受被他们喜欢的感觉吗?」 「不,我一样喜欢他们,而且可能更多。」 昨天,昨天我以为篮型拋投能成功,我和他们都能放下心中的重担。 「那为什么昨天要採取这种愚蠢的行为?」 「我只是想亲手结束。」 「那干麻讲那句?你没有想过他们会很难过吗?」 「我知道,我讲那句话不是为了要刺激他们,我不想再让他们痛苦了。」 「那你不会恨他们不接住你吗?」 我抿抿唇,我知道至青没有伸手。我否定了他。 「他们会不想接住我是正常的。」 「是不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你呢?」 我沉思,安静了一分多鐘。 「或是,觉得你可有可无?」 够了,险恶的念头不断涌出。 「只是你长得好看一点而已。」 「不要再说了啊啊啊啊!」 我觉得五官被难过挤压,泪水滚滚而出,不能自己地咬着嘴唇。 几分鐘过去,我的身体还是很紧绷,我感觉到不对劲,太激动所以心脏剧烈跳动,已经开始抽痛。心理上的紧张无法消退,我痛苦地蜷缩在地上。 「我的……好痛、好痛啊--」 没有人,安静无声。我会死吗? 「好痛、啊呃,怎么办,怎么办,我--」 我不想死! 「救我……」 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人在慢跑,我想叫住他,但只能发出一声「你」,然后束手无策看他离我远去。 呼吸越来越困难,又无法发出声音,我觉得身体不是我的了,忍不住呜咽,「把我认识的子夜还给我--」 「好痛。」 我要失去意识了。 「呜……」 迷茫之际,有人从我看不到的地方衝了出来,抱起我呼喊着我的名字,语气很急切,很心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