暘坚定的注视着她,反倒让她更加羞赧,「为何一直盯着我?」 「在想什么?」瞧罗筱蕾出神,眼中是令人难懂的情绪,夏暘不自觉心颤着,只想唤回对方所有的注意。 「在想不知道禾思尧有没有成功安抚姍姍。」 禾思尧在今天早晨的时候甦醒,话都还没说上半句,只觉双眼酸疼想眨个几下,余姍姍一把掐住对方的手,「你敢再闭眼试试!」 下一秒,嚎啕大哭。 罗筱蕾没能亲眼目睹当时的场面,就听狄洛满脸无奈的说,人家医生衝忙进来,见姍姍哭得要死不活,还以为床上的病人掛了呢。 瑶姬向来不善于表达自己真实的情感,恐怕也只有禾思尧能担待得住。 等晚点姍姍陪禾思尧检查完,罗筱蕾打算去探探对方,夏暘想一道去,「不行,你还伤着呢。」 「伤口大部分都癒合了,何况医生说只要避免激烈运动,起来活动活动不碍事的,」眉一挑,「筱蕾,你忘了我自己就是名医生吗?」 他对自己目前的情况再清楚不过,已经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就怕还没等到出院那天,他己成了废材。 「」把到口的话吞回去,罗筱蕾说不过他,也知道夏暘的伤已无大碍,说不定下礼拜就能出院,但她还是不放心。「再去之前,先给医生检查一遍。」 外头的天色时阴时晴,自从进入十二月后,看到阳光的机会不多,多半像此刻一样,细雨绵绵。 加上冷气团报到,方才在病房还好,这会出来,面对湿冷气候,罗筱蕾一阵哆嗦,脸色瞬间发白。「呃──」 浑身止不住颤抖,加快脚步直奔紧急逃身梯的位置,推开大门,罗筱蕾整个人顺着墙面摊在地上,两手紧揪着胸口,空气中只剩她时不时溢出的呻吟声,等待脑门爆开的疼痛褪却。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她清醒,脑中依旧是那些不甘的凄厉哀号,之前罗筱蕾还能靠着意志力苦撑,但近来不只是听见,还伴随着催心刺骨的痛处,彷彿大脑随时会爆开来,几次差点晕过去。 『死吧!去死吧!』 『不该是我的!为什么要杀我!』 子虚当年所下的血咒已除,不仅让她恢復记忆,一直以来禁錮住的反噬也迎面扑来。 是宿命、是业障,她和子虚所造的因,如今她得承受后果,面对排山倒海而来的怨念,懺悔的同时,祈求这报应全衝着她来无所谓,只要能放过子虚。 等蚀骨的痛意消散,罗筱蕾一时也没办法起身,额上是明显的薄汗,虚脱的举起手,看了眼腕上的时间,她咬牙撑起自己。得回去了,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她的不对劲。 以最快的速度打理好自己,她面色如常的唤来医生,听完医生对夏暘的叮嚀与提醒,期间跟日常无二。 只是兴许流汗又吹了冷风,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夏暘皱眉,想下床,又碍于自己吊着点滴,只好朝对方招手,「筱蕾,过来。」 『忧儿,过来。』 和记忆中的一张脸重叠,明明长相不同,说出的话还是半分不差呢她微笑着凑近,夏暘很自然的拉过她的手,脸色登时变了,「怎么手这么冰?!」 似责备,墨色眼瞳却只有心疼与不忍,夏暘边想办法将她的手捂热,嘴上不停:「不行!我得赶快出院。」 「嗯?为什么?」罗筱蕾愉悦的笑着,夏暘的大手很暖和,就像冬日暖阳般,藉由手心,将那股热处传入四肢百骸,烫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