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一切,也会被激起强烈的贪欲吧。 “那还真是个奇人,换作是我,打死都不可能放弃。” 打火机点燃烟尾,猩红的亮光在他的一抽一吸间亮了又灭。 “那如果是你来选,你觉得爱情重要还是权力财富更重要?” “爱情?”卿纯惊奇地看向商颜,“爱情啊,哈哈哈哈,那不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吗?” 她笑得漫不经心,或许还觉得不够又继续补充,“你看我之前还要死要活得爱容温,现在不还是忘得一干二净?” “真的一干二净?” 商颜不信,抬眼凝问。 “那不然你把我的心剖开,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容温!” 卿纯似乎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连语气都变得傲慢。 商颜也笑了,指缝里夹着烟,微微侧头盯着她的眼睛道:“如果真的可以剖开看,那我会把关于容温的一切都给你刮个干净!” “呵!来啊,剖开来刮好了,反正对我来说爱情不过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游戏,游戏终有结束的时候。谁离了谁都能活,所谓的深情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或许在别人眼里,你就是一文不值呢?” 她的话像是在说给他听,卿纯从未向往过虚无缥缈的爱情,而商颜原本也没有向往过。 “所以真正的爱,是互相珍惜对方的一厢情愿。” 这个道理,商颜花了两年才明白。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卿纯都震惊了,但下一秒她又恢复了自己的理智和冷漠。 “没有那么多人会珍惜,所谓的承诺也只有在爱的时候才做数,一旦分崩离析,多得是玉石俱焚你死我活。”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流转,烟雾迷蒙着他们的轮廓,他们好像爱过很久,爱得那么轰轰烈烈,最后却和卿纯说的一样玉石俱焚了。 “卿纯,你愿意嫁给我吗?” 突如其来的求婚打破了沉寂,卿纯望着他,望着他手中的烟,望着他动过的唇瓣,望着他的全部,最终说不出一个字。 “你爱过我,总好过你嫁给另一个完全没有爱过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再爱上别人?商颜,你就这么自信吗?” “那你找得到第二个我吗?还是说你能找得到第二个容温?” 咬破的唇瓣渗出了鲜血,这世间或许真的再难找到这样的两个男人,但至少她还有别的选择。 “我可以不嫁人,我可以不结婚,我可以为了别的活下去,而不是你,商颜。” “可我想为了你活下去。” 烟快烧完了,两两相望,一个满怀爱意,一个只剩仇恨。 “商颜,我讨厌你说这种话,你直接命令我好了,直接逼迫我,直接要求我,嫁给你!” 掐灭烟,商颜低下头,口袋里是他放了好久的小玩意儿,但不管放了多久换了多少衣服,每一次他都会放在靠近心脏最近的位置。 冬日的花房暖阳如春,那么明媚的阳光就这么照在那枚璀璨的钻戒上。 他坐着,她站着,没有传统的求婚跪姿,就像是在谈论着一件最简单的事情。 “我们交换过订婚戒指了,这是你的。” 他抬着手臂,脸上的表情没有欣喜也没有悲伤,只是举起戒指的那只左手上已经戴上了一枚戒指。 暗沉的铝色,造型实在不行,他想戴上去必定会被勒住手指,戒指的边缘甚至还残留着锋利的边角,划破的伤痕微微发红,在白皙的长指上那么明显。 卿纯不懂,他到底是怎么做到一边深爱她又一边伤害她的。 “我的那枚丢了,早就丢了,被冲进下水道了!” 愤怒是她唯一的情绪,她不会被感动,再也不会了。 商颜没有收回手的意思,他痴望着她,像是在求又像是在等,等她心软,等她接受,等她再次爱上他。 “商颜,别这样看着我,你逼迫我好了,用你最擅长的方式威胁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