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臻好模好样地出现在自己的灵堂上,把他的十二位如夫人吓了个半死。 只剩月柔一个,噙着眼泪走上前来,哽咽着问:“大人,你是人是鬼?” 黎臻气得翻白眼:“我是鬼。” 他这才想起这茬。 月柔去求沉凝,想把他接回府上,沉凝却告诉她准备后事吧。 她还真信了! 他在宫里养了一两个月,被尚膳监的大鱼大肉喂得白白胖胖。 白天养精蓄锐,晚上金戈铁马,面色红润,神清气爽,气色不是一般的好。 月柔一听她家大人成了鬼,拈着帕子直哭。 一个年长些的却走上前来,把月柔揽住。 她朝黎臻做了个鬼脸,拉着月柔往后宅里走。 “管他是人是鬼,既然回来就没咱的事儿了,走,咱们姐妹正好凑够三桌麻将。” 黎臻:…… 这就是家庭弟位吗? 他搜罗来十几个风尘女子,告诉她们以后不必低三下四伺候人,府上吃喝管够,足够她们养老。 没想到几年过去,一个个还真成了老油条。 原本月柔还算惦记着他,这些日子他不在家,也白沙在泥被渐渐侵染。 揩干净眼泪,扔下折了一半的纸元宝,半推半就地打麻将去了。 还有没有天理啊! 哭声一片的灵堂,被他这个还阳归来的孤魂野鬼一搅和,寥落得就剩下一缕秋风。 他看着满盆满钵的纸钱元宝,哭笑不得。 到底还是一群有情有意的姑娘,怎么见了面,就这么冷血无情呢? 月柔想不明白,麻将桌上一边洗牌一边问:“不是说要准备后事了吗,怎么又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牌桌上翻起三对白眼,除了月柔所有人都意识到自己被女帝陛下摆了一道。 牌友们异口同声: “两口子吵架,你少掺和。” 黎臻出宫以后,俗务就没停下过。 他生死不明这两个月,朝堂简直翻了天。 与他亲厚的朝臣,整日嚷嚷着要见他,各式各样的杂事,吵得他脑子都要炸了。 大多逃不过权术利益,不过这中间也有真心惦记他的。 郑安良领着俸禄放着假,过着旁人羡慕不已的生活。 他却愁得掉了一把头发。 黎臻终于回府,他逮着就问:“听说你救驾重伤,伤怎样了?” 黎臻拉开衣襟,心口的伤疤还没有好完全。迭着旧疤,看着有些可怖。 他没好气地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