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之十八·晴好 早起时一护先醒,青蓝色的天色笼罩着山野,露水在草叶尖上凝结,陆陆续续地滴落下来,并不怕冷,但这种微凉的刺激唤醒了他,睁开眼,他只觉浑身酸痛得厉害,半点不想动,也不想惊动还睡得很香的白哉,就变回人形那么躺着,盯着靠在他怀里的雪白狐狸糰子发呆。 这么可爱这么软乎乎的一隻小狐狸,做起来怎么那么凶呢? 但是年少的炽热激情他又的确很喜欢。 白哉啊…… 那个冷漠到遥不可及的上神,其实也有这么热烈的少年时代,而他居然想了那么多,因为不希望自己觉得他无趣,寧肯放弃已经沉淀凝练的稳定成熟,去融合少年时的性情,来跟自己一同成长。 待到成长的那一天,大概也不再会是那般冷漠清寂的样子了吧? 会是更温和,更包容,更幸福的模样? 一护想着就笑得很温柔,他用指尖逗弄着白狐狸耳朵内侧的长绒毛——就像一朵雪绒花,细软地在空气中微微被气流带着抖动,似乎是觉得痒了,耳朵扑棱扑棱地抖了几下,小狐狸淡粉色的鼻子抽抽的,上方一点的雪白毛皮都皱了起来。 好可爱。 一护手指越发不老实起来,上上下下的摸狐狸。 嗯,好软,好滑,顺着后颈一路摸到背,狐狸舒服地伸直了爪子,爪子便像朵小梅花般张了开来。 等到他去揪蓬蓬松松的大尾巴时,装睡的白狐狸终于装不下去了,一弓腰跳了起来,「一护!」 一护侧身支颐,一声黑衣裹着他,侧卧的姿势,腰肢细细一折,臀优美地在那凹折后隆起,他含笑的模样带着狡黠,「白哉喜欢我这么摸吗?很舒服吧?」 少年扑过来,将黑衣狐狸精扑在了花丛里,「大清早就这么刺激我不好吧?」 「没有故意刺激你,是你太容易激动了,谁叫你皮毛手感太好了。」 一护一脸无辜地道,他坦然放松地被白哉扑倒压在身下,衣襟微散,露出颈子锁骨连绵成片的吻痕和咬痕,青青紫紫一直延伸到布料遮住的地方,但衣料很薄,注意的话甚至能看到胸口翘起的小尖尖将衣料顶出的形状。 「还肿着呢!」 白哉隔着衣料点了点那小尖尖,点得一护「嘶」地倒抽了一口气,「该是吃不消了。」 「还不都是你!」 一护瞪瞪瞪,「咬就咬了,还故意用上妖力,一时半刻都消不掉。」 大概是记着凡人时怎么卖力做第二天都光洁得很的仇,故意干这种幼稚的事情。 白哉就得意起来,「等晚上再给你盖上新的。」 真是坏透了。 一护恨得在他肩膀上就是一口。 狐狸下口挺狠,白哉被咬得眉心直皱,却没挣扎,「咬吧,一护,反正我都会讨回来。」 「我不咬,你就会轻一点吗?」 一护松口,半点不信地对着吃痛的白哉呲了呲一口白生生的牙,「既如此我何不多咬一口,至少有气就发,不憋着。」 白哉就笑出了声来,「半点亏不肯吃啊。」 如此,还得多谢一护愿不计前嫌接纳自己呢。 「谢谢。」 他由衷地说道。 没头没脑的,一护歪头,「谢什么?」 「谢你……不记当初我前去跟你分手的仇。」 「那也不算仇吧。」 一护听了就明白了他想到了什么,倒是笑了,「那时候你是恢復了记忆的上神,对于一个神魂碎片惹出来的麻烦,你肯正面跟我协商,而不是一剑下去灰飞烟灭,做事已是很正派了——那时你不爱我,要分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可……」 「现在爱上了,才会觉得亏欠,才会心疼我那时候的心情。」 一护抬指抚上他的眉间,「我现在很开心——这就够了。」 「一护你真好。」 少年撒娇样将脑袋埋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