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里吐出一段雾白的气息。 之后,永宁侯府的东西,像流水一样送过来。 多是补品一类。 乌雪昭也都照常收了,但是一样都没动。 只叫丫鬟好好收起来。 灵溪看着那些补品,千年的整根人参,还有她们见都没见过的宝贝,不禁暗暗心惊。 她和灵月私下里说起来:“这永宁侯府到底什么意思?对咱们姑娘家也好得太过分了,却又没听说要来提亲啊。” 灵月也是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呢。 永宁侯府到底想干什么? 小丫鬟站在门口,踩在雪地里大声喊她们:“姐姐,药煎好了。” 灵月忙去给乌雪昭端药。 怕厨房里的人不小心,亲自过去了一趟。 灵溪继续在屋里伺候,她趁着乌雪昭睡着的功夫,悄悄看了一眼,御医就是御医,到底厉害些,永宁侯府的药也好,姑娘的脸色已经比之前好了太多。 这都腊月了。 等到了小年,约莫就好全,到时候姑娘就能和一大家子人,好好地过个年。 乌家庄子上打发了人过来问。 不过荣姨奶奶身份低微,也只是央庄头派了个人过来跑腿,问问前院的管事,并不能直接见到荆氏或者老夫人。 茵姐儿近日除了学女红,正跟着荆氏学管家。 听说庄上来了人,亲自见的。 跑腿的说:“荣姨奶奶两个月没见姑娘了,担心姑娘,庄头让小的来问问。” 茵姐儿让人打包了一些年货带回去,嘱咐说:“一两不少地给我交到荣姨奶奶手上,不然仔细你的皮。”唬人的气势,倒有些像荆氏御下的样子了。 跑腿儿的没见过世面,吓得跪在地上说绝不敢私吞。 茵姐儿又让他带话给荣姨奶奶:“姑娘崴了脚,这会儿风雪也大,不便出门,等翻过了年,姑娘就去看她。让荣姨奶奶别担心。” 跑腿儿的得了信,带着一马车的年货,迎着风雪回了庄子。 年里人情世故多,各处的账也都交上来了,荆氏忙得脚不沾地。 茵姐儿倒是帮了不少忙。 小姑娘突然间抽条儿,一天一个样,大半个月前做的衣裳,这会儿就穿袖子都短了。 隔了些日子去蘅芜苑,乌雪昭都快认不出来了。 茵姐儿眉心贴了花钿,下巴尖尖,双眸灵动,已有些少女的样子。 乌雪昭坐在窗前,抱着手炉,正绣着什么。 见茵姐儿来了,放下手炉,拉她的手,说:“怎么这会儿来了?冷不冷?” 茵姐儿很冷。 搓了搓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不敢去握乌雪昭的手,怕寒气过给她。 乌雪昭就把手炉递了过去。 茵姐儿脱下披风,抱着手炉,坐下,打量着乌雪昭的脸色,说:“姐姐,你现在气色好多了。” 乌雪昭温温一笑:“再不好,对不住那些好药了。” 流水一样地送来。 有“永宁侯府”的,还有乌家和忠勤伯府送来的。 茵姐儿揶揄道:“婉莹姑奶奶花银子倒是舍得。” 乌雪昭点头淡笑:“她使银子从来不小气。” “知道就好。” 花窗外,冷不丁冒出一道声音。 乌婉莹从外面进来,瞧着两人,轻哼了一声。 茵姐儿抽了抽嘴角,“你怎么偷听人讲话?” 乌婉莹泰然自若地坐下,说:“不背后说人,还会怕人偷听?” 茵姐儿也轻哼一声。 乌婉莹这回是来探病的,该说的客气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