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老夫人有些意动。 姑娘家出去开开眼界总是好的。眼皮子浅了,容易心胸狭窄,乌婉莹就是如此。 现在她还能当家做主,能给小娘子们的,尽量给。 但好马千金,又要在那些勋贵面前不失脸面才好。 乌家为了去一趟御苑,而买一匹优等的马,是有些不值得。 她跟乌雪昭说:“我记得你父亲有个同僚,家里有一匹很好的马,听说是汗血宝马的后代,你去跟你父亲说,就说是我的意思,让他去借。” 茵姐儿连忙问道:“祖母,那我呢?” 乌老夫人笑道:“一匹好马还不够你们两个人骑的?” 荆氏跟着说:“你们都不会骑马,轮流用尽够了。” 乌雪昭应下之后,从老夫人这边出来,就去了前院见她父亲。 乌旭海自打和蓝氏怀孕之后,就搬去了前院。 本是打算孩子生下来,再搬回来。 后来出了那些事,他便再也没有搬回来,正好躲去前院,两耳不闻后宅事。 乌旭海点完卯,就从衙门里回来了,正在书房作画。 乌雪昭敲门进去,喊道:“父亲。” 乌旭海听见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冲女儿笑了笑。 他长得很好看,胡须长而美,面相温和儒雅,这个年纪了,依旧是个美男子。 乌雪昭有五分像他。 父女俩静默时,眉眼温淡气质,如出一辙。 不同的是,乌旭海的眼神要更冷漠出尘,视之如破晓时分独坐幽篁里,有种雾气一点点浸骨的冷。 乌旭海低下头,继续作画,温和地道:“进来吧。” 乌雪昭走进去,说明了来意。 乌旭海点头道:“好,我记住了,画完这幅画就写帖子过去。” 乌雪昭应了一声。 父女俩再就无话可说了。 乌雪昭起身道:“父亲勿忘了此事。女儿告退。” 乌旭海没什么反应,也没问问借马干什么,只“嗯”一声。 翌日,乌旭海打发人过来叫乌雪昭。 乌雪昭又过去了一趟。 乌旭海的画也画完了,他笑着说:“马借到了,过两日他们家就送到我们家马房里来。”接着就说:“过来看一看爹的这幅画。” 乌雪昭接过画,细细地瞧,点着头赞美:“父亲您画得很好。” 花鸟最难,父亲却画的细致入微,鸟雀羽毛都分毫毕现。 她又看了父亲写的提拔、章印。 提拔作得好,章也是他自己用草书刻的“妄山居士”的号。 乌旭海自己也很满意,便说:“改日我让人拿去丁掌柜那里装裱起来。” 乌雪昭说:“好。” 她放下画,问乌旭海:“父亲,母亲病了,您知道吗?” 乌旭海眼神微顿,然后一脸淡然说:“我知道。之前我去老夫人跟前侍了疾,老夫人告诉过我。” 乌雪昭也就没再问了,告了退。 乌旭海只是叮嘱说:“雪昭,出去骑马仔细着些,别叫马踢着了。” 乌雪昭还是说“好”。 从乌旭海院子里出来,乌雪昭回了蘅芜苑,茵姐儿在里面等她,兴冲冲问她:“姐姐,二叔借到好马了吗?” 乌雪昭点头:“借到了。” 茵姐儿高兴得欢呼。 乌雪昭见茵姐儿开心,也不自觉扬了唇角,问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