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婉莹摇摇头,说:“没有。” 尽管心里也难受,但她还是要说:“娘,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您了。” 蓝氏顿时变了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乌婉莹,掐着她的胳膊,问道:“婉莹,你不要娘了吗?我养大你,为了给你谋一门好亲事,不惜担着被休弃的风险,你就这样对我吗?!” 乌婉莹心如刀绞,哭着说:“娘,弟弟不是雪昭害死的。” 前言不搭后语,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说这句话。 但总觉得,这件事横在她们母女之间,必须要说清楚。 蓝氏松开了乌婉莹,靠着墙侧过身去,冷声道:“我不用你来教训,既然你以后不想来,就别来了吧。” 乌婉莹泣不成声。 留下些银子和用物,便走了。 脚步声彻底消失后。 蓝氏转过身,颤抖着去抚摸乌婉莹留下来的东西。 启哥儿的死,她也只是受了道士欺骗。 可这些年她从未主动害过乌雪昭。 就是在太妃面前,她也不过是想为自己儿子伸冤而已。 现在居然连女儿都要疏远她。 她真的错了吗? - “皇上在里面,你直接进去。” 郑喜在乾清宫门外,向谢秉期示意。 谢秉期微微颔首,抬步进殿。 郑喜忧愁地叹了口气。 帝王惩罚迟迟不落,是在等事情悉数结束。 待薛芷语也收拾完,他们俩的苦日子就来了。 但是雷霆要降不降,才是最吓人的。 这段日子里,就够他们忐忑不安、夜难安枕的了。 要是让他现在再看见薛芷语,郑喜只想同她冷笑说一句话:赶紧死吧你! 她早点儿死,他的心才好早些安进肚子里。 谢秉期大致说了下京中祈福流言的风向,没什么人骂乌雪昭,也无人联想到国祚上。 桓崇郁闭目听着,神色没大变化,这便是还算满意的意思。 道士的处境不用说。 谢秉期抓走他的当天,就用倒刺弯钩穿过了道士的大腿,弯钩勾筋脉,倒刺拉着骨肉,是个人就受不住。 依帝王吩咐,人到现在还没死。 等到道士熬不住了,他还要试试弯钩穿肠的效果呢。 至于薛芷语身边出主意的秦妈妈么,他另有一箭双雕的用途。 谢秉期又说了蓝氏的处境。 相比之下,蓝氏是最舒服的,了不得病死而已。 桓崇郁冷笑了一声,眼里戾气显现:“她最该死。” 当初把雪昭一个人弄晕了留在寺庙里。 就没考虑过,她一个绝色女子,孤身一人。 如果推开那扇门的人,不是他,是别的男人呢? 他想不敢往下想。 还有这些年雪昭在乌家受的委屈。 但凡换一个识大体的女子当她继母,她都不会这般静默内敛。 蓝氏死不足惜。 细细想下去,桓崇郁突然觉得乌家人也都该死。 多好的姑娘,叫他们养成这样。 罢了。 真都弄死或吓死,她该伤心了。 桓崇郁收敛了身上的杀意,冷淡吩咐道:“乌家内宅的事,你暂时不要管了。其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