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奇巧,都走到两位太妃跟前了。” 但是忠勤伯府请封的折子,已经被天子给烧了。 桓崇郁闭眸宁神。 郑喜摸熟了天子的些许性子,知道什么时候能说话,什么时候不能说。 适时开口道:“静太妃特别叮嘱奴婢,贺太妃难得有求于她,如能在您跟前提起,一定要提一提忠勤伯府请封的事儿。”又笑了笑,贴心地说:“这马上就七夕了。” 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也是凡间有情男女互诉衷肠的机会。 桓崇郁捏了捏高挺的鼻梁,淡声问道:“七夕怎么了?” 郑喜笑道:“只当是您赏乌姑娘一个彩头,图个吉庆。” 说是图吉庆,这是在提示天子施宠。 薛芷语之所以敢算计乌雪昭,说穿了还是因为乌家门楣太低,被人瞧不起。 一直被人看低,就一直会被人欺负。 眼下离入宫的日子还有一段时间,乌雪昭不受薛家的气,也要受别家的气。 偏乌雪昭伯父、父亲官职太过低微,再怎么擢升也得按照祖制来,高不到哪里去。 生母江家那头似乎也不怎么来往了。 不如就近封了忠勤伯府的世子。 乌家、忠勤伯府到底是姻亲关系,从此连着筋脉。 外头人以后就算看在伯府的面儿上,也多少惠及乌家,自然也高看乌家姑娘几分。 有个上得台面的亲戚,处境怎么都强上许多。 盛福奉了茶进来。 郑喜接过茶水,递到桓崇郁跟前。 桓崇郁睁开眼,端着茶盏,用瓷盖拨开茶汤表面的茶叶,说:“叫忠勤伯府重新递一道折子上来。” 郑喜笑说:“奴婢明白。” 忠勤伯府隔日就递了折子上来,礼部呈到桓崇郁跟前,他落下朱批,准了。 他的生母静太妃见事情办成,特地打发了人过来给他送消暑的汤。 桓崇郁没尝那汤。 倒不是没胃口,也不是因为他对生母有什么芥蒂。 他生母位分低,生了皇子到最后也不过是个小小才人。 没资格养育他。 桓崇郁从小就在乳娘身边长大,而乳娘总是出问题,换了一茬又一茬,对他的态度也不尽相同。 他从小就领教形形色色的乳母。 没几岁又因为人前不再说话了,不讨先帝喜欢,便被早早命令迁出宫去住。 说是迁宫,可那时比他大的皇子都还住在宫中。 实则是赶他出宫。 先帝眼不见他心不烦。 桓崇郁从小远离血亲,自己做自己府邸的主人。 他自幼便冷淡。 对生母亦如此。 无多少情分,也无介怀之事。 一碗消暑汤,并不能让他感觉到情感的滋味儿。 也没多触动他冷冰冰的心。 反而是郑喜,热心地留了静太妃派过来的宫人说话,问了些静太妃这两日的状况。 宫人说:“太妃精神很好,夏日饮食比前些时清减些许,同贺太妃常常说说笑笑。” 郑喜等宫人说完了,才打发宫人走。 桓崇郁在旁边勾了勾唇角。 郑喜昨儿才去的慈宁宫,静太妃什么状态,他不知道? 这是刻意让宫人说给他听的。 郑喜转过身,弯着腰在桓崇郁跟前卖乖:“皇上您瞧,这下既全了您的孝心,静太妃高兴,对乌姑娘也有好处。上哪儿找这种一箭双雕的好事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