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去都没有合适的人,毕竟这件事并不光彩,不宜惊动太多人,最后只能打电话给汤肖波。 汤肖波听到状况震惊不已,急忙问道:「怎么会这样?她会去哪里?」心里又气又急。 「我看先在这附近找看看,你先过来这边楼下跟我会合。」方洛远想先从戴家的大楼找起,或许她只是在附近。 汤肖波拿了件外套就往门外衝,他开了门就往电梯方向跑,忽然,他停下脚步,顺着眼尾馀光看去,门边地上被一件连帽的驼色大衣包裹着…像是一个人,他几乎可以确定是她,他立刻快步走向她。 汤肖波蹲下身子,轻声问道:「文瑶!是你吗?」 大衣帽子慢慢抬了起来:「对不起…可以让我待一下吗?」声音暗哑。 汤肖波拉下她的帽子,拨开她散乱的头发,露出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双眼红肿,眼角、脸颊、嘴角瘀青,嘴唇上好几处破口…,他几乎认不出来她是谁。 她哀伤地说:「我没有地方可去…」声音软弱无力气若游丝。 她的模样让汤肖波痛彻心扉,痛到让他说不出话来,但他努力平復自己激动的心情,语调沉稳道:「起来,我们进去。」 从现在起,就让自己来保护她、做她的依靠,为她遮风挡雨,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他小心翼翼地把江文瑶从地上扶起来,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臂膀不肯放下手,只是她身体既虚弱无力又疼痛,宛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方洛远接到通知,十分鐘之内就赶了过来,他焦急地问道:「她人呢?」 「她在房间里休息,」汤肖波神色凝重地回答:「她脸上有伤,身上应该也有。」 方洛远在看见床上那些血跡的时候就心里有数了,但听到她脸上有伤时,心头仍然一紧,「我去看看她。」 他放轻脚步走进汤肖波的卧室,看见江文瑶捲曲在床上的一角动也不动,他轻轻拨开她散在脸上的发丝,看了她脸上的伤之后,心情沉重地回到客厅。 「我真想不透怎么会这样!戴瑞松这个混蛋,他怎么能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方洛远万万没想到向来斯文有礼、外表文质彬彬的表弟会是个家暴的施暴者。 「我不会轻易放过这小子,混帐!不是人!败类!人渣!」方洛远只觉得气愤难当。 方洛远拿起手机,愤然道:「我要先告诉姨妈,这可恶的小子做了什么好事!」 在电话里,方洛远说了江文瑶被戴瑞松殴打的事,但薛玉梅从头到尾没问一句江文瑶的情况,只是不断为儿子开脱、辩护。 她在知道出事了之后就立刻跟戴瑞松通电话,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因此她立刻将责任全都推到江文瑶身上,说她喝了酒跟男人当街搂搂抱抱行为不检点,而且出言挑衅,所以不能怪戴瑞松动怒,同时她又想要让江文瑶回家,害怕家丑外扬的护短心态让方洛远更为失望、愤怒。 方洛远对汤肖波与江文瑶还是有信心的,他俩不会胡来,不可能会当街搂搂抱抱,因此他义正词严道:「姨妈,你不要为表弟开脱,这事情表弟动手就是不对,他必须有个交待,叫他找我,为了保护文瑶的安全,我不会让表弟接近她,而且我要带她去验伤。」他说完就掛断了电话。 方洛远皱着眉头,苦恼道:「文瑶她爸妈跟哥哥都在美国,她就一个人在台北,其他亲戚都不是那么亲近,而且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肖波,可以麻烦你先照顾她一下吗?」 「当然,我还能为她做些什么吗?」汤肖波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其实他恨不能痛打她丈夫一顿,为她讨回公道。 方洛远拍了拍他的肩道:「你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顾她,其他的事交给我来处理,现在我们先带她去医院。」 方洛远看得出汤肖波心中的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