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瞬间,时傲几乎以为自己是耳鸣了或者是幻听。 他毕生学识伦理常识,在这个时候全都成了废纸,起不了任何作用。他忘记了言语,也忘记了该怎么回复。 羞耻和怒意生生撬开了他的嘴巴。“你打晕了我!把我把绑在床上!脱光了我的衣服!把我的……我的……” 好在是理智及时回笼,拉住了他脱缰的绳。他无法看着女人的眼睛说出那些字眼,将那些自认为过于龌龊的字句生生吞了回去,只是怒道,“你告诉我这不叫强奸,那什么叫强奸?!啊?” 和悠有些愣。 时傲的话语显然超过了她设想的范围。她……那天,竟然这么做了? 她这会浮现出愧色,想半天只能诚恳地说道,“抱歉……其实,我那天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嗯……可能是因为发情的缘故,所以……很多事情记不太清了。你说的这些,我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着时傲的脸色越来越来越铁青,和悠意识到自己这些话无异于越描越黑,甚至颇有种比刚才还要无赖、想要赖账的意思,还不如不说。说了之后,就更表现出来打死不认账的态度了。 时傲此时心里翻江倒海,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已烧红了眼。他从来秉公守法,不说君子,但也洁身自好,有过追求者,也有过仰慕者,除了年幼分化时不懂事以及那段无疾而终的恋情,他为了自己的理想而竭尽全力,从不想再被任何事、人所分心。他怎么都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孽,竟然会有一天被一个女人这样对待。 回过神来的时候,时傲已经直接拽住了和悠的手臂,扭头就走。她被他拉的一惊,连声问他干嘛。可是时傲已经在气头上根本不听她说话,连拉带扯的就拽着她朝前走。 七拐八拐地,她被拽到了一处小隔间里。这里与和悠那一张桌子的办公环境完全不同,好歹是有个隔间。布局整洁干净,不远处的屏风后面还有一张床。 “看见这个门了吗?和悠?” 她看了看身后空荡荡的门框,说,“哪?没看见啊。” “你当然看不见,因为门被你打碎了!”时傲冷笑。 “………………”和悠傻眼了。 “你那天跟发神经一样,突然就找到了我这里,一直敲门。问你什么事你也不说,就让我给你开门。我懒得理你,你这个人还没有一点眼色,我还在不停的敲门,敲着敲着就算了,最后直接把门一拳打碎了!” 时傲拉着她走到书桌旁边,“看到这个桌子了么?!” “…………看,看到了。” “我刚站起来,你进来之后就把我推在了桌子上,我的腰直接磕在了桌子上!看!这个刮槽!我的腰磕出来的!”时傲说罢转身,指着自己后腰上一个金属装饰,和那个刮痕严丝合缝对上了。他顺势撩开自己上半身的制服,露出后腰上一块青紫的淤痕,“看到了么!撞的,现在还没好……” 和悠很难不去把视线落在他的腰后,他皮肤本就细白,腰线也好看,如今与她眼前扭成这个姿势,看起来格外的…… 时傲没察觉到,还在怒着,“你说你不记得了?我把你推开之后……你看起来很正常!还跟我道歉说你不是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