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一类人。可几天相处下来,她发现阎天汐的笑容变多了,好像又不是这么一回事。 阎天汐低头注视着翠绿色的根茎,伸手抚过。「所有相遇过的生魂,所以相处过的冥使,在这短暂日子里的所获得的记忆。在与你们告别之后,我会负责记得你们,请不用担心。」 韶央彷彿听见阎天汐未说出口的那句话。因为只有他会记得,所以他选择背负着。 「那,谁来负责记得你?」韶央忽然觉得很不公平。她这种生魂只要喝下孟婆汤,拍拍屁股便走了,下一世又是好汉,可阎天汐会永远被拘束于此。 阎天汐眸光颤动,想通了什么似的微闔上眼。「不需要,我会永远在这里。」 「你是这么的温柔……」韶央喃喃自语。 「什么?」 「啊啊没事!」韶央立正站直,害羞地连挥着手。「我是说你人真的很好!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永远待在这里记住你!」 阎天汐将手轻轻放在胸口,露出平静的微笑。「你是第一个。」 「天汐啊,你真的不能每次讲话都讲半句耶。」韶央气恼地插着腰。「我又不会读心术。」 「那你就记得吧。」说完这句语意不明的话后,阎天汐便拿起洒水壶浇花去。 韶央原本也想上前帮忙,却忽然被站在花园门口的孟婆叫住。「丫头,我有话想和你说。」 阎天汐对韶央点头,表示不需要担心些什么,韶央也就跟着孟婆进去了。两人在蒲团上落座,孟婆也逕自开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是不是喜欢我家阿汐?」 儘管知道会有这一刻,但孟婆直白的问法让韶央一下子就红了脸。「我、我们……」 「我这不是责怪你的意思,毕竟我家阿汐本就讨人喜欢。」孟婆得意地趁势夸自己的儿子。「但是你和我儿子才认识不到一个月,我在想……」 韶央吞了吞口水,知道孟婆快讲到重点了。 「丫头,你是真的喜欢他,还是仅仅在战场上的短暂动心?」孟婆甩开一纸孔雀彩扇,拿在手上摇着。「我听过很多人在战场上搭档着就相互动心的故事,岂知只不过是一时迷了眼罢了。我只有这个宝贝儿子,我不希望他在未来和我同样懊悔。」 韶央细细思索着和阎天汐的次次相处。她曾经也十分动摇,害怕自己只是一时激情。但在昨夜她忽然想通了,她对阎天汐的感情并不是一时肤浅。她承认自己对阎天汐了解依旧不深,但她仍想一直与他在一起。 「孟婆婆,我是真心想与阎天汐在一起。」韶央声音不大,但却无比坚定。「我知道自己是个生魂,但这不影响我对阎天汐的感情。」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孟婆一点也不意外。「人在危急时总是会把身边人当作託付对象。」 「孟婆婆,我是认真的。」韶央的思绪没有一刻比现在更为清明。 就在此时,外头洒水的声音停了。孟婆四处张望,收扇一指。「快,去躲到屏风后。」 在客厅后头立着一扇紫檀架子的双鸟屏风,意外不透光,刚好能藏住韶央的身形。等韶央一躲好,阎天汐便自外头闯入。「娘,韶央呢?」 「我叫她去门口帮我一些忙。」孟婆懒懒地搧着扇子。「怎么,找她?」 「不,找您。」阎天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把手放到胸口。「娘,我病了。」 「说来听听。」孟婆瞧他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