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洞的人,本就十分可疑。 片刻后,我把护工叫来,让她扶着我坐到轮椅上,推着我去六楼。 说来也奇怪,我腿上的伤看着可怖,但我却感觉不到一点疼,就好像这不是我的腿一样。 就连我这胳膊,麻醉药的劲儿过去后,也就是感觉到一会的疼。现在基本上没感觉了。 我听他们说白影和齐林在六楼住院,打听了半天才找到她们的病房。 她们两个给分了二人间,请了护工看护着。 一进去,我彻底呆住。 齐林还好,身上没什么伤,只是在睡觉,白影就惨了,身上被包的跟个木乃伊似的,脸上还贴着纱布。 我让护工把我推到两床中间就去外面等着。 把左手放在白影的头上,半晌后松了口气,她身上有伤,但魂魄完好。 “林子,白影这是这么搞得?”我问齐林。 我来到床边的时候,齐林就醒了,正看着我。 说完这话,半天没有答复,我转身一看,心中一凛。 齐林眼神呆滞,没有焦距。 忙着伸手摸着她的额头,片刻后,我的心沉到谷底。 怎么会这样? 她身上没有一点伤,但魂魄受损,隐隐的又离魂的趋势。 我本想在她额头上贴张聚阴符,但转念一想,这是医院,肯定要被骂。 只能咬破左手,在她肚子上画了道聚阴符。 她这才闭上眼,睡过去。 我面色沉重的从房间出来,心里纳闷齐洵为什么不告诉她俩伤的这么重。 夜里,我怎么也睡不踏实,总是断断续续的听见有人跟我说话。 这样的情况持续两天,直到第三天我才听清那人是谁。 “丫头,来找我,我等着你。”韩正寰轻声说。 我听着他的声音很是虚弱,像是受了重伤。 “你在什么地方?”我在梦里问他。 他静了一瞬,说:“我在昆仑。” 我还想问他,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坐起来,眼睛睁开,就这么醒了。 我心中一凛,想要下地,腿上却突然灼烧起来,胳膊也是火烧火燎的疼。 床头放东西的柜子里,发出砰砰的声音。 我忍着疼,把那抽屉打开。 鬼扇和那块骨头都在里面,刚一打开,那块骨头直接从里面跳出来,不由分说的扎进我的右胳膊里。 同时我腿上越来越疼,身上越来越热。 左手摸到右胳膊上,想要把那块骨头拽下来,却怎么也拽不动。 死死地咬着被子,我才没叫出声。 身上又疼又热,不知道啥时候我直接晕过去。 夜里十二点整,我猛地坐起来,一动腿,簌簌的往下掉皮。 原本烧伤的地方已经毫无感觉,拿手一拨拉,上面的皮就掉了下来,露出下面完好的皮肤。 我吓得差点跳起来,卧槽,这还流行蜕皮的。 再往右胳膊摸。手臂内侧的皮肤里有个凸起。 我跑到洗手间,照着镜子看半天,头皮一阵发麻,这从啥东西掉下来的骨头,竟然长到我隔壁里? 想要用手给拽下来,结果一碰还挺疼,这骨头就长得跟我自己的骨头似的。 我沉默几秒,然后把双腿洗了一遍,又把一路掉下来的皮收拾好,装到袋子里。 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双腿已经能正常行动,就是右胳膊动手术的地方有些疼。 我换好衣服,背着包趁夜出院。 找了个车,直接往昆仑走。 韩正寰在等我。 他现在一定很艰难,不然以他的性格,他不会来跟我求救。 我让司机把我送到上次进入昆仑的地方。 下车后,刚要过去,就给人给围住。 “陆冉?你怎么又回来了?”夏荣皱眉说。 我笑着说:“上次有东西落这里,我来找找。” 他让身后的人看着我,往外拿手机。说:“你等着,我打电话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面上不动生气,“行,记得跟齐洵说,明天早上我想吃面条。” 说着,我从兜里拿出鬼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