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头或脸,否则我可能也会跟梧桐一样对她施以暴力。 因为在图书馆门口,再加上得接受不少人「哇那隻鸟好有灵性」之类的眼神注目礼,我根本不敢随意开口和净羽交谈;没想到,她却是来为我领路的,这时往我脸上啄了一下,便振翅飞去。我愣了愣,连忙举步追上她。 最后,我在可以视为学校中心地带的体育馆前找到了梧桐,那里是一大片空地,常为各系、各社团办活动的首选。大太阳底下,梧桐就那样独自佇立,安安静静的,近乎面无表情,让人心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感。 几十年来,她都是这样守着学校,等待已逝的人再回来吧。 胸口好闷,好闷好闷。 抬手按住前胸,我缓步走了过去,等靠近才发现,原来梧桐不是一动也不动,她正微微喘着气,脸色也有些不自然的苍白;见状,我转为奔跑,在她身侧止步用担忧的神情打量她,而梧桐则抬眸对我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说:「想尝试突破我的禁錮,他还太嫩。」 我知道,她在嘲笑那隻大蜥蜴,一方面也是让我安心。 「要我联络慎行学长吗?」我很怕她是在逞强。 梧桐瞪我一眼。本来以为她会回句「不用」,可是半晌后,她却哼了声,语气略带生硬地说:「可以跟他提一下,不要讲得太严重!」 否则你面子会掛不住是吧?我点点头,乾乾地笑了笑,心里却十分忧虑──不再避讳向外求助,想必梧桐是认为情况已经有些脱离控制了,即使她没明说,我也懂。 傍晚我跟书怀学长碰面吃饭时,他当然也问起了地震的事情,我坦白告诉他确实跟妖物作怪有关,但被梧桐镇压住了,暂时不会有问题;然而,我也明说了很担心梧桐的身体再拖下去会撑不住。 「要是真的能找到水精灵来帮她就好了。」我揉着太阳穴,非常苦恼。 闻言,学长再度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待我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他才回神,而且还抢在我发问前啟口:「你等等要去上家教吧?」 我的问题卡在喉咙口,花几秒才嚥下去,脑袋甚至有点转不过来。 正想出声,我的手机就响了。我只好以一个「对」字简单回应,无奈地低头去看手机──这次打来的是我的家教学生笑妍。该不会又有什么状况? 我狐疑按下绿色的通话键。 「以柔姊以柔姊!方便现在出来一下吗?我跟同学在你校门口。」电话一接通,笑妍一向活泼的嗓音传来,今天却透着点压抑的好奇和兴奋。 「啊?」我对这天外飞来一笔的开头表示无法理解。 「我同学有事想请以柔姊帮忙,拜託拜託嘛!我跟妈妈说了,今天会在外面上课,你要顺便带我去挑新的讲义。」笑妍撒起谎来一整个纯熟。 问题是,我什么时候要带她去挑新讲义了?帮她同学又是怎么回事?拿着手机,我冏冏地呆住了,然后换书怀学长伸手……但他不是挥挥,他居然戳我脸。 我半瞇起眼,学长才面露无辜地将手缩回去。 没办法,只能快到校门口看看笑妍究竟在玩什么花样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