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献漓本身,自碰上野绿那日起,他就不时陷入昏迷,虽说把身体查了个遍也没有异状,但昏睡的时间越拉越长,原本并不影响上朝主政的,也渐渐撑不住了。这不,现在还正躺在凝玥宫里呢。 「跟你说了一旦放了野绿,昼都定会大乱,你为保皇帝一人,不顾大局,怕是要铸下大错了。」 本就是为了献漓的事心焦火燎,这时候太后还找上门来凑一脚,无故听了一阵训,虞克善可烦了。倒也幸好是在悉宝亭内嘮叨,没在献漓耳旁碎嘴。 虞克善终究是人家媳妇,被训了也只能乖乖站着,但她一张嘴就没想要服气,「我要保陛下若有错,便是错在逆了太后的心意吧。」她斜眼瞪着太后,忤逆的模样实在大胆,「就算没有放了野绿,太后让渊王爷回朝,昼都一样要大乱。」 太后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一点都没把虞克善的挑衅放在眼里,仍是悠悠,「哀家让献渊回朝,顺势救了皇帝,不也正是时候嘛。你不感激哀家,反而不满献渊?」 看来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虞克善不吐不快,「别以为我不知道,北雁氏叛乱,你们娣山氏也就是跑得快了一点,才不是对天宇朝忠诚。」 「皇后如今都敢这样同哀家说话了。」太后冷着眼,隐隐不悦。 虞克善耸肩,嗤笑道:「反正太后也没想要放过我啊。」 太后起身,离去前警告着:「野绿掌握天下,皇帝抱恙、前朝不安,宫里宫外流言四起,百姓的声音不容忽视。你就好好保住你的陛下吧,否则就没有人能护着你了。」 看着太后走远的背影,想着歷史总是惊人地相似,虞克善一口气堵着,「想拿燕真王那一套再过一轮?我就不信了!」她嚷声:「槐东,帮我看着陛下。」 随即取了件斗篷裹身便要出去,不过倒是先碰上了献允柱夫妇。 虞克善一喜,推着梵以瑶便催着:「以瑶来得正好,去看看你父皇什么情况,想想民间有没有能应对的偏方还是阵法。你来得也好!」她拉过献允柱的手,拿出一块令牌就塞过去,「拿着这个去御皇军营找你舅父,跟他说我让他去抓老虎。」 风一阵似地,虞克善做什么都风风火火,叫人搞不清也看不懂。献允柱见着了令牌,惊得道:「这是父皇的御金令牌!」不想下一句他说得更惊讶,「您让舅父拿这个去抓什么老虎啊?」 「不要问,你只管把东西和我的话交代给他,他会懂得。」虞克善说完就逕自走了。 献允柱还愣着,喊声问到:「母后您去哪啊?」 虞克善头也没回,就摆摆手随口应声:「找参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