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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后来的人们(微H)


抗啊。」她顿时气消,哭丧着脸摸摸他,林南予顺势将她抱进怀里,抓起她的爪子晃了晃:「看看你这小爪子,揍我几拳,我反倒醒了。」

    「如果我真的觉得你不重要,肯定把事情做绝,但你讲的话让我挺感动的,所以上刀前又重新想了一遍。」他边说边在她脸上落下细碎的吻,接着慢慢把人压回床上:「我不是放过他,只是先同意你的提议,给社会一个机会,看看公权力的处置会不会让我满意,不过在这之前,林道远也要先过自己那关。」

    「他怎么了?」

    「疯了。」蓝瑭可以感觉到林南予结实的肌肉正紧贴着她摩擦,然后他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薄唇贴近:「我不过吓了吓他,他承受不了便发疯了,看来他干的亏心事着实多。」边说边解她的睡衣钮扣:「这样还是很坏吗?」

    蓝瑭双手抵着他的胸口,瞇起眼睛:「这才是让你改变心意的主因。」林道远死到临头先来了齣发疯的戏码,林南予当然不用把事情做绝了,很坏,真的很坏。

    「我要睡觉了。」蓝瑭拉过被子,试图只露出两隻眼睛,林南予低笑,凑到她耳边压低嗓音:「问你话呢,这样还是很坏吗?嗯?」喉结鼓动带出那磁性的音调,让人浑身发烫。

    那天之后,林道远开始在精神病院进进出出,他的眼神里总是充满惊慌,时常在夜里吼叫,没事就爱嘟曩付曾和阿渺的名字,因为太过频繁的发病,导致那些曾经怀疑他造假演戏的人都逐渐噤了声,取而代之的是普罗大眾的失望,因为他没办法沟通,无法交代更多犯罪细节,就算关了他,他也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

    唯一乐见这个结果的大概只有林家兄弟,这才是他们想要的私刑正义,因为现在的林道远,看起来就像是陷入一场无法甦醒的恶梦,所有他人生背负的罪孽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王渊那边,因为对检警办案高度配合,加上身份转成污点证人,因此意外地没被限制出境,如他当时的承诺,他真的给人一种痛改前非的感觉,戒菸戒酒、吐出赃款,然后开始和江雪善准备移民加拿大的事宜,王悦不出意外应该会陪在两老身边,而王序终于在这件事后,坐实他鸿山建设董座的位子,所有过去看不惯的,他终于能随心意处理掉了。

    只能说,每一个人,这一路走来都不容易。

    一个月后,不知不觉已来到一年的尾声,冷气团刚过,带走冰冷的水气,蓝瑭推着王渊在花园里散步,梅花枝条上掛着露珠,加上冬日暖阳露脸,让老人家精神为之一震。

    「晚上一起吃饭吗?王序也会回来。」王渊问她。

    蓝瑭摇摇头:「不了,还是不习惯一家子坐在一起的感觉,而且明天我就要去马尔地夫参加婚礼,今天还是留在家收拾行李好了。」

    这答案不出王渊所料,但也是因为一直对她于心有愧,因此自康復以来,他都尽可能让蓝瑭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两人的关係谈不上好或不好,就是感觉一直有层薄膜隔在中间,但他们也不勉强,只愿日子一久,可以像春日融雪般,慢慢化解彼此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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