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觉得这情况诡异,但是又并非不可能,只皱眉将葫芦还给墨小娹,拿起阴阳的葫芦。 有过墨小娹的先例,阴阳的成果也不让人感到意外了。不过寒鸦还是顺口问了:「那地方的阴气怎么会如此的浓?阴阳,你知道吗?」 阴阳摇头,表示不知道。虽然他其实知道。 「也是,你们恐怕分不清差别吧。」寒鸦笑了笑,又给三人多塞了一些饼乾,嘱咐他们早点回家,小孩在晚上乱晃很危险。 「要不要我找人带你们回去?」 「不用了,我带他们回去就好,我开车。」阴阳婉拒寒鸦的好意。 「无照驾驶?」 「我十八岁,有驾照了。」 「喔,好,那路上小心。」 离开大楼,阴阳说:「我很后悔一件事。」 「什么事?」墨小娹问。 「当初对寒鸦的态度不够好,他是个好人,给我饮料给我饼乾,我不应该对他那么坏。」 「……所以,你果然不爽的时候就会藉着名字骂人吗?」 「对。」 纪安好奇,「阴阳的名字怎么骂人?」 「干阴阳,树干的干,阴阳两隔的阴阳。」阴阳面无表情看像纪安。 「……阴、阴阳哥,不要杀我啊。」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阴阳散发出的气势让他不自觉的感到害怕,甚至令他尊称阴阳为阴阳哥,难道这就是霸王色的霸气吗? 「叫我阴阳就好。」阴阳哥太难听了! 送两个孩子回家,阴阳终于结束保母的工作。 「阴阳,你觉得三角路怎样?」抱着晃悠一圈却依然没有发现的一号,王百生看向身旁的阴阳。 「两路交叉成刃,阴尸成钉,形成一把剪刀,把地脉剪断了。」阴阳随口说:「不出三十年,必有巨变。」 「就不知道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还是算计而成。」王百生将手枕在脑后,「反正与我无关。」 「等到真的出事了再处理也不急,随缘吧。」阴阳说。 「如果真正的花匠是邵卓,那以前被捕的花匠,就是计划一切的人吧,方守这个人心思真縝密。」王百生万分佩服,「把兇手杀了,佈置出花匠的藏尸地跟虚构花匠杀人的原因,并将人埋在院子,因为警察不会想到眼皮子下竟然会有另一具尸体。」 「我想那房子也是为了佈置现场而盖的,为了让自己成为真正的杀人犯,顶下一切罪名。」阴阳说:「少一颗头颅也说得清了,必定是方守将母亲的头颅藏起来了。」 「真是奇怪的人,改天我一定要去阴间会会他,问他的理由。」王百生说:「希望他还没投胎。」 等到广袖来接班,寒鸦将东西收拾,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因久坐而僵硬不堪的关节。 「终于能下班了,广厦还好吗?」 「还好,至少没有变差。」广袖说。 寒鸦嘖了声,自言自语:「哪门子的怪病。」 「今天有多少人来交货?」广厦坐到位置上,拿起大葫芦往内看,惊疑道:「今天的量挺多?」 「阴阳和小娹贡献了大半特别浓的阴气,真不知道他们去挖了哪个坟,估计不是千年古坟就是凶尸。对了,小娹还说,今天去的地方阴气消失了,不然会有更多。」 广厦失笑,「怎么不是太多就是太少……」突然发现不合理之处,广厦追问,「你说,阴气消失了?」 「是啊,阴气少是有可能消散的啊,有什么古怪吗?」 寒鸦看广袖的表情便知他心中所想。 「除了阴阳,他们有跟谁一起来吗?」 「有啊,就是纪安。」 广袖思忖道:「你还记得纪安之前求助,但是没有人有办法解决的东西吗?」 「……你是说三角路藏尸地?」寒鸦想了想,也发现不对劲,「那里的阴气古怪又麻烦,被缠上还除不了,谁想自找麻烦。」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