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她已无馀力去遮掩她的失控,安然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袋子,天上青鸟瞧见了,俯身飞下,牠精准的叼走安然手里的东西,安然目光扫向青鸟,她轻笑一声,温声道,「丹烟姑娘,这里就劳烦你和猼訑看守了。」 青鸟在空中盘旋,啼叫,似乎在回应安然的话。 猼訑躲在树丛后,小心翼翼的探出一个头来,但牠眼睛生在背上,背上却穿戴着布甲,牠看不见前方发生甚么事,只能以声音判断安然的位置,现在安然离牠有些远了,牠一时没有依靠,寸步难行。青鸟飞到牠背上,口中啼鸣不停,猼訑认出青鸟的声音,牠镇静下来,任由青鸟踩着牠。青鸟将得来的小袋子高高拋起,牠脖子伸长去接,小袋子上的细绳不偏不倚的套到牠的脖子上,青鸟将身前的袋子调整好,这才又展翅,牠下飞至猼訑腹部处,将系着布甲的绳结扯开,猼訑感觉到布甲一松,牠抖了抖身体,脱离束缚。 猼訑背上两颗狭长的眼睛眨了眨,青鸟踩在猼訑头上,与牠相视,青鸟眼底清明,并未中幻术。 青鸟身前的小袋子里装的是明珠,明珠是凌天分发给眾人的,安然自然也有一份,安然和猼訑同样身为九尾,不受幻术控制,安然便将明珠暂时交给丹烟保管,有明珠在身,丹烟不怕直视猼訑的眼睛。 安然朝着石屋的方向前去,达拉盯着安然头上的妖兽特徵,吓得面色一白,这还是她头一次遇见狐狸精,来者是好是坏,她不晓得,可既然是妖怪,那么定当不是甚么好惹的主。 达拉身旁两个村民比她还要紧张,早已吓得瑟瑟发抖,指着安然,哆嗦着嘴,嘰哩呱啦的讲了一堆话,达拉闻言,拉着两村民往后退去。 原来那天晚上伤了村民的人就是这个女子,果然妖怪都不是甚么善类。 安然左右观望,除了这叁人外,不见其他,兔子等人应该还在石屋里,安然端着双臂,好整以暇的与达拉对视,她道,「我劝你最好别耍花样,否则你部落里那些人...」 达拉不等安然说完,她打断她,紧张道,「你怎么能这般歹毒,你对他们做了甚么?」 安然笑了一声,她将手伸到达拉面前,缓缓摊开掌心,她冷声道,「不做甚么,就是有时候我身体难受,忍不住嘴,就想找个人咬。」 达拉警惕着眼前的女子,她一边盯着安然,一边将视线慢慢下滑,当她瞧见安然手里的东西时,吓得就要站不住脚。 安然掌心上摊着几隻死绝的乳白色小虫。 身为蛊王的女儿,达拉不可能看不出这是甚么。 达拉又退了两步,两村民已经不见人影,许是跑入石屋中,避难去了。 「这是血蛊的幼虫,你怎么会有我们蛊王一脉相传的血蛊?」虽说这是血蛊幼虫不假,可达拉仔细一看,这幼虫分明是因缺乏养分而死,达拉伸出指尖在幼虫尸身上左右翻看,像在检查甚么。 安然不应她,却耐心的端着手给她看虫。 达拉嫌弃道,「这不是我们养出的血蛊,品质太差了。」说完,她忽然意识到甚么,猛地抬头去看安然,她口中唸道着,「不会吧...」 「这是血蛊在人的体内成虫而產下的幼虫么...」从古至今,鲜少出现过能承受得住血蛊在体内成虫的人,血蛊相当折磨人,不比寻常蛊虫,血蛊暴躁,有时甚至会为了想要脱离宿主的掌控,进而啃食宿主筋络,使宿主痛苦不堪,被迫服从血蛊的操控。 安然身体感觉到一阵异状,她难受的皱了皱眉,她微微歪头,颈部间的皮肤莫名突起,甚么东西迅速窜过。 达拉见状,「...。」 安然面色不耐,「解药。」 达拉拼命摇头,她脚下不断朝后退去,似是怕极了眼前的女子,她急得就要哭出来了,达拉带着哭腔,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没骗你,你别过来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