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情绪已经平復下来,花惜晴和夏嵐立在她身侧,宋千波坐在桌前,抬眼看向夏嵐,神色略淡,不似以往的模样,夏嵐被他这样看着,莫名激起一身寒颤。 宋千波清冷道,「夏嵐,说吧,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宋千波一开口,除了凌天其他在场的人纷纷往夏嵐这里看来,小蜘蛛不晓得他们再说甚么也是好奇的盼来,凑一热闹。 夏嵐硬着头皮将事情的始末交代的清清楚楚,花惜晴先前就听夏嵐说过,现在再听一次还是觉得心中愤恨难消,她朝地上凌天看去,眸光深了些许。安然是他们的友人,凌天这般做实在太不人道,狐妖说得不错,他们这样不珍惜安然,为了得手狐妖,不惜牺牲友人,只因安然与那狐妖同族,凌天便这般是非不分,因仇恨上头,就能痛下如此杀手,安然当时该是多寒心啊,他们真是不配拥有安然,不配与她称朋道友。 只怪当时,他们无法陪在安然身侧,才让凌天有机会得手,真是可恨。 夏嵐说完后,气氛沉重,兔子沉思半晌,开口问道,「夏嵐,你说凌天对安然下手时,你们曾感到身体不适,这是何故?」 夏嵐摇头,她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她和安然并无服用下甚么药物,当日的吃食也是由宫中的人准备,凌天也吃得,怎么就凌天一人无事? 兔子眉头一皱,呢喃道,「若不是吃食上出了问题,这平白无故的,安然又是这般谨慎的人,不可能无从察觉。你说你与安然双双中陷,对方可是如何做到的?」 宋千波也觉奇怪,他摸着下巴,沉吟道,「你们可是有与他人不寻常的接触?」 夏嵐还是摇头,「那日宴席后我们便直接到凌天的房里匯合了,若是凌天在房中下毒,这说不过去,那时他也在的。」 花惜晴说,「说不定他事先吃了解药呢?」 夏嵐说,「可房里并无异状,既没有甚么特别的味道,也没有瞧见可以燃点东西的炉盆,理应来说房间是没有问题的,再说,我与安然出了房间后,又行了一段路,身体也无甚异样。」 夏嵐这么一说,几个人陷入一番沉思,那边小蜘蛛听着他们讨论,良久得不出个其中缘由,不禁插话道,「可会是行经途中不慎沾染上药物?」 「行经途中?」夏嵐想了想,她们一路赶往凌天交代给她们的地点,其中她们有在屋顶上停顿下来,确认地点。 夏嵐愣了一瞬,面色突然变得惊慌,兔子看出她的不对劲,连忙问道,「可是想起甚么了?」 夏嵐摸索着身上的衣服,从怀里探出一张折成方形的纸,她仔细的拎着纸张一角,谨慎的放到桌上。宋千波就坐在桌子前,伸手取过夏嵐递出来的纸,打开一看,是张地图。 兔子和花惜晴凑过去看,花惜晴没看出甚么异状,困惑道,「这就只是一张普通的地图,这上面画得可是宫中的地形?」 夏嵐面色越来越白,她指着那张纸,「我在不能动弹前,最后碰的就是这张地图,我记得那时安然也有过来查看,许是这地图上被人动了甚么手脚。」那时夜色不佳,她们看地图时靠得极近,屋顶上风头又大,就算地图上被洒了毒粉,她们也不易察觉,只当是陆地上沙尘重,不会多想。而这地图又是凌天亲手绘製的,她们与凌天一路,目标明确,心思都放在那狐妖上了,哪里还会在意这张不起眼的地图,不料,她这一时疏忽,竟是落得这般下场。 那边兔子和花惜晴一听,立刻往后退了一步,与那张纸保持一段距离,就宋千波一脸不解,他用指尖轻轻的在纸面上搓了几下,再看向指腹,只见指腹上附着一层淡淡的白色粉末,地图上残馀的粉末已经不多,常人难以察觉,但宋千波擅用毒物,自然比常人还要敏锐。 夏嵐见宋千波镇静的坐在那里,心想莫不是这地图也没问题,正要继续思索其他细节时,宋千波突然起身,走到凌天那边蹲下,他双手放在凌天胸口上,上下摸索,像在找甚么。 几个人纷纷靠过去看,只见宋千波手下探到一物,他面色一沉,将手伸到凌天衣服内去,从中取出一罐小巧药瓶。 兔子眼尖,旋即问道,「这是甚么?」 宋千波没好气道,「软筋药。」 花惜晴没想透,「凌天身上怎地会有这个东西?」 夏嵐和兔子同时看向宋千波,花惜晴后知后觉,发现大家都在看宋千波,这才惊觉,心道,原来这软筋药竟是宋千波给的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