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附着的黑色炭粉,警方採集指纹所留下的。 至于减少的东西,初步我也只发现那个放置剑狮雕塑的陈列架上,空无一物。 我看了一眼紧闭的窗户,心想兇手有没有可能跳窗离开兇案现场,这是唯一可以解释「研究室门上锁」的密室状态。 很遗憾!研究室窗户还是保持我们昨晚谈话时紧闭的状态,当时是陈文钦教授自己关上的。我正想走过去确认窗户是否上了锁,柯伯伯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说: 「窗户是锁上的。这个给你,别破坏了命案现场。」 柯伯伯说完就丢了一个医疗用的橡胶手套给我,我戴上后转身走向原先陈列剑狮雕塑的置物柜前。 昨晚我在剑狮雕刻旁发现的那个檀木盒,还留在原处,木盒上也有警方採集指纹时洒上的碳粉。昨晚我就很好奇里头收藏了什么东西,现在正好可以趁机瞧一瞧。 以木盒的大小来看,不可能藏放那本手札。 我轻轻打开木盒的上盖,盒子里是红色丝绒内衬,内衬中央摆放了一个金属製的令牌,看那色泽我猜材质是铜。八边的长形令牌,左右有两条雕功精细、穿梭云采的龙,最上方是两个不同图形的浮雕,左侧是正圆形、右侧是月牙状,与龙纹围成的空间中,刻有「共洪和合」四个字。 我背对着柯伯伯,将木盒的盖子闔上,放回了原位。 警方已经对兇案现场进行了专业的鑑识与採证,我没有必要像推理小说里的侦探一样,拿着放大静寻找兇手留下的蛛丝马跡。陈文钦教授或许会把天地会手札内的其他内容整理成书面文件或者是电脑档案,所以我把视线移向了电脑,这才发现昨晚那位研究助理使用的电脑桌上,独留下液晶萤幕,电脑主机早已不知去向。 「警方已经先查扣电脑主机了,看看里面是否有对案情有帮助的线索。」柯伯伯说。 我的意图再度被看穿。或许多年的警察生涯,已经让柯伯伯练就了见微知着的本领。 没有了电脑档案,我把目标转移到书面文件上。我这时才注意到一位教授的研究室里,保存的文书数量有多么庞大。昨晚竟然没注意到,陈文钦教授的书桌上以及地板上的纸箱里,堆叠满了各式各样的纸本文书,想必这些都还只是抽屉、橱柜放置不下的,一时之间我还真不知要从何查看起。 我不想把现场弄乱,柯伯伯想必也不希望。直觉上,重要的文书应该会收放在抽屉里,因此我放过书桌上以及地板上纸箱里的文件,把目标放在书桌抽屉或是书柜、置物柜下方的文件柜。 我走近书桌、弯下身,正要打开右侧的第一个抽屉,却发现桌面上放了一本计算用纸,最上头的一张纸被撕了一角,露出了底下第二张纸的一小部份。我发现那露出的部份留有一行不甚明显的字痕。 应该是有人在第一张纸上写了一行字,笔尖压力透过了第一张纸,在第二张纸上留下了字痕,最后再把第一张纸写有那行字的部份撕了下来。写字的人力道不大,如果视线与纸张成垂直角度,字痕并不容易被发现。我因为正要俯身打开抽屉,使得视线几乎与纸面平行,才在光线的反光下发现那行字痕。 我随手拿起了桌上笔筒里的一枝铅笔,将笔尖倾斜、来回画线,拓出那行字痕。这枝铅笔的笔尖很钝,画出来的线条又粗又黑,正好凸显了反白的字痕。柯伯伯在我做这动作的同时,也靠近过来盯着那行字痕瞧。 是一列数字,「6274441」。 「柯伯伯!看来警方又多了项需要釐清的线索了。」我说。 柯伯伯拿出笔记本,在上头写下了这列数字。我往后翻了几页,撕下另一张计算纸,抄写下这列数字,因为我想警方可能会想对前几张纸做些採证。 我注意到第三个数字7与第四个数字4之间的间距明显较大,当时虽然不解其意,但誊写时还是照实空出了间隔。除此之外,我也顺便在同张纸上描绘下地板上那个羊角状的血符号,描绘好之后就把纸张摺叠好,小心翼翼地收进上衣口袋里。 「你觉得那是什么?七个数字,会是电话号码吗?」柯伯伯问。 我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我毫无头绪! 我接续刚才未完成的动作,打开了右侧第一格抽屉,那纸恐吓信还静静地躺在那里,昨晚我看陈文钦教授将它收进了这个抽屉,看来警方还没注意到这张纸的不寻常。我告诉柯伯伯这就是我所说的恐吓信,一位鑑识人员随即过来以镊子将纸张夹进一个透明证物袋里。 除了恐吓信之外,这格抽屉就只是一些文具与杂物,没有其他的纸本文书。正当我想关上它,里头的一个物品却引起我的注意。 那是一个小巧的紫檀木盒子,不论材质与外观,都和置物柜上那个收藏「共洪和合」令牌的盒子极为相似,只是等比例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