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绯闻最后不了了之,阿厘心怀愧疚,总觉着自己给大家添了麻烦,尽量避免跟周克馑相处,周克馑新戏开机入组,再见面竟已经是半年后的下雪的冬夜。 那年平京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公交站牌底下,她戴着羽绒服毛绒绒的帽子,刚从711出来,手里举着黑豆浆等车。 一辆熟悉的白色G63从眼前驶过,阿厘张望着辨认,确实是周克馑的车牌号,收回视线,心下好奇他自己开车做什么去了,打开手机锁屏,在工作群里翻聊天记录寻找蛛丝马迹。 汽车引擎声接近又停下,不是公交的动静,阿厘没太在意,专心划拉手机。 两声急促的喇叭声催促下,阿厘终于疑惑扭头,方才那辆G63撞进眼帘,就停在马路牙子旁边,竟然调头回来了。 车灯映亮候车亭这方空间,雪块纷纷而下,她半张脸藏在厚实的围巾里,露出的眉眼清丽,神情怔愣。 周克馑又按了两下喇叭,她这才反应过来,几步跑到他驾驶座一侧的车门旁。 周克馑无语地降下窗子:“上来啊。”外头的冷气侵袭,他就穿了个长袖卫衣,冻得哆嗦。 阿厘马上拉开后车座的车门,又被周克馑不耐烦地吼了一顿:“我是你司机么?” 她又小跑着绕到另一侧,上了副驾驶。 车窗是关上了,身边多了个冒着寒气的人,周克馑感觉更冷了,裸露的白皙颈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阿厘伺候他惯了,条件反射地把自己的围巾解下,递给他:“这个是我新买的,你先将就一下吧。” 周克馑凤眼垂下,眼波流转一扫而过:“我外套在你屁股底下。” 阿厘闻言吓了一跳,赶紧往屁股底下摸,果然摸出个红色皮夹克,由于座椅也是红色,她竟然没瞧见,厚羽绒服隔绝之下也只是觉得有点搁着慌,没意识到这有件衣服。 阿厘抚平衣服上的压褶跟他道歉:“抱歉抱歉。”然后递给他。 周克馑没接,反而拿走她怀里方才他没接的那条彩色羊毛围巾,随意地披在身上。 车子暖气给力,其实早就不冷了,围上去还有点热,因为是羊毛材质,贴肤扎人。 周克馑蹙起眉毛:“你坐过的外套给我穿?”又紧接着抱怨:“下次买羊绒的。” 阿厘只有应声的份,有心想问问他到底有啥事要抓自己当壮丁……会不会有加班费啊…… “你去哪?”他单手握着方向盘,侧脸线条精致凌厉。 阿厘不敢多看,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