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厘陷入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 刚被这个陌生的男子狠狠压近了沙发里时,她以为他要强暴自己。 可在尖锐的獠牙刺破皮肤的一瞬,阿厘才反应过来,这个非人的生物(结合冰凉的体温应该是吸血鬼)是要吸食自己。 此刻阿厘带着“原来世上真有吸血鬼”等等思绪激烈地反抗起来,她骨子里强烈的求生欲并没有随着失忆消失,反而在这个场景下前所未有的被激发出来,獠牙上的毒素竟然也莫名在此时失了效,神志清醒的女孩整个身子犹如一只蹬腿的兔子,疯狂挣扎。 她应激的动作幅度太大,同时周琮的獠牙已经陷入她的血管,血洞有豁开的趋势,是以未避免储备粮猝死,周琮烦躁地终止了进餐,血洞在獠牙剩余毒素的作用下飞快愈合。 他从她身上起身,冰凉的大手掐住了餐点幼瘦的脖子,微微收力,那恼人的扑腾半天的四肢终于安静下来,女孩两只手死死攥着他的手想要拉下来,白皙的面容上隐隐发青。 阿厘简直深处地狱,这个吸血鬼仍是保持的方才被打扰休息的烦躁神情,可他那獠牙迟迟未收,展示着非人的惊悚特征,此刻冰凉的手死死卡在她的喉咙上,她双目狰狞,张着嘴巴控制不住地淌了口水,顺着下巴流到了吸血鬼的虎口上。 周琮倏地松了手,冷眼看着她狼狈地陷在沙发里,颤抖着大喘气。 “你是我豢养的血仆,服侍我进食是你的义务。”吸血鬼穿着蓝色绸缎睡袍,跪坐在她身上,高高在上地俯视她,如是宣布。 阿厘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久久不过神来。 她全身发冷,忍不住大幅度的颤抖,眼泪和鼻涕在不知不觉间涌了出来,跟先前下巴上的口水不分彼此。 那吸血鬼见她这副模样,蹙起眉头,去了别的房间。 阿厘则在沙发上久久难以平息,更没了胆子再去探索这个房子的什么。 之后几天阿厘均是乖顺地按部就班,吃(全是难吃的速食)喝拉撒。 那个可怕的吸血鬼也没再出现。 她心中逐渐有了考量,她坚信自己并非什么“血仆”更不可能是被他“豢养”的,本心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不对劲的,这一切都是危险且非常态的。 不管自己是谁,都不能在被吸血鬼吸干的威胁下坐以待毙,她得逃出去! 她把这个房子观察了个遍,仅限自己的活动范围,有着第一天的濒死经历,她不敢再轻举妄动。 在一个午觉醒来后,再次见到这个阴郁的非人生物时,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逐渐成型。 她记得常识,其中的“利马综合征”似乎符合当下的状况,只是不知道人类心理学公式能否适用于畜生。 “我需要进食。”畜生开口了,冷漠的红瞳看着她,是一种平铺直叙的威胁,暗含警告,让她这次安分些乖乖地接受被吸食的命运。 阿厘有了主意,忍住恐惧,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将自己的衣领拉下,柔顺地歪头,呈现自己白皙的脖颈和脉动的淡紫色血管。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