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似的,消也消不掉。 初善雨爬上床,自己的脑袋也没全乾,拉过毛巾兜头盖上苍无,使劲地搓揉,口上边说:「洗完澡不吹头,老来偏头痛。」擦乾后,趴在床沿伸手捞出放在床底的吹风机,拉上床来,一手摇摆吹风机,另一手在苍无发间穿梭拨弄,指腹掌心一阵骚动。 「好软,要不要考虑留长发?」初善雨挑高手势,发丝一缕缕滑落带来极佳手感。直到整颗头吹完,初善雨还捨不得拿起梳子仔细地梳理。「记忆中我母亲的头发还有小曲,再加上你,没有这么好的发质了。」 一句话连捧带哄──苍无听出初善雨话里的味道,还在思索可行性,脸上难得失去表情。他也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在吹风机巨响中望着初善雨吹头发的动作回想起曾经的触感,遂而点了头,开始他漫漫长蓄发的生活。 初善雨甚至掛保证:「若嫌麻烦随时代劳。」 睡着前初善雨躺在他的位置上,手悄悄的在被子里拉住苍无的,十指交扣,轻轻地在上头反覆摩娑。「我今天上班看见一个画面。矫情的想到,名字与名字中间的关联性。」 苍无微讶,轻轻偏过头在黑暗中描绘初善雨的脸部轮廓,从声音足以想像现下的表情,脸颊上有微微的红晕,眼底闪烁兴奋幸福的流光,连同交扣的手都微微颤动着。 想的是一样的……念头油然而起。 「大自然散佈的第一场雨造了大地、一片荒芜苍茫的大地。」 「最初出自一片善意的雨水,凝结了滚烫的岩浆,造了大地。」 两人齐声说,讲述同样的事,却是不同的句子。 初善雨惊坐而起,黑暗中能见到他眼睛熠熠生辉,夜色里那双眼就是星星,拚了命的闪烁蛊惑苍无,也就是这双眼睛,才能留住他的脚步吧? 「所以我们天造地设。」手背贴上初善雨微烫的颊,感受到一到流光湿痕划在颊边,浸湿了苍无的手背。 「……哭什么?」语气宠溺而甜蜜。 「遇见你,真是太好了。」初善雨在心底默念着另外更能詮释的三个字,我爱你。 ### 苍无还是情绪累积到一个临界值就向外跑,虽然不是亲口说,但是至少也会留张字条,不过常常压在那种让人无法一目了然的地方。 却不失为是一种改变。 偶尔在假日一起出游,上苍无的课时跟其他课程一样认真而专注,决不轻易敷衍侥倖。再怎么说公私分明还是好的,事情总有纸包不住火的一天,至少他们要做到能让人除了该把柄以外什么也摸不着的境界,才能称之为安全。 初善雨也调整自己的步伐,虽然偶有争吵口角,大吵也只能尽量避免,最起码已经不似当初剑拔弩张的紧绷了。 随着交往时间延长,苍无的发如纪念般的如影相随。沐浴过后,他备课,初善雨在他身后专注服侍的画面频繁出现。 鬃梳由上至下一遍遍轻柔的滑过长发,不觉间发梢末端已经超过了肩膀,能束成一隻小马尾了。 初善雨双手向前伸环住苍无的脖子,将他的后脑勺靠在自己胸膛前,用鼓动的心跳去打扰他的思维。他说:「不知不觉长了,我的流浪教师。」 「幸亏没变成流浪汉。」苍无闔上电脑萤幕,红蓝绿组合的光线被遮掩消逝,只剩房里晕黄曖昧的灯光照在两人肩上头上。 「变成流浪汉我也要你,苍。」啾。 浓情密意,在拥挤狭小的两人间,浓得化不开来。 啾声不断。 –end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