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潮湿寒冷所引起的,完全分不清楚。 睁眼瞪着天花板,他试图努力地放空自己的思绪。 真的没什么、真的没有什么。 可是为什么这一切那么的像那一天,自己被孤独的置在家中的那天。 也是下着雨、也是刮着风、也是一样的黑,好多好多的相似之处,使他不由得慌了起来。 拿过被自己一把拋在桌上的手机,冷色调的萤光幕顏色刺进眼底,他按着电话簿,停留在苍无的名字上头。 指尖微微颤抖着停在通话键按钮上,然后用力按下。 突然间他好想听听他的声音,好想好想,想要确认他现在的位置。 这样的情况只有在交往初期,苍无无预警出差时出现过。 他自己也有意识到,苍无会不通知他就不见踪影的原因。他承认,自己确实很爱他,总是一股脑的倾倒着那些情感,他渴望有人陪伴、渴望被人爱、渴望被人拥抱、拥抱人与爱人,反应是那样的迫不及待与浓烈。 所以也知道自己的情感替对方多少带来了沉重及窒息感,头三次过后,凡举苍无无预警外出他便再也不打电话给他,他知道他需要透气,好让他有更多的力气能够继续爱着自己,便毫无芥蒂地放任着他在外头呼吸。 也不知道是何来的信心,当苍无在外时,他很确信对方只有自己一个人。 耳边一声又一声电话拨出的声音,持续了很久,转进了语音信箱,他又拨了一次。 直到声音再也没有响起来,直接转进了语音信箱后他才罢手。 此时的慌乱己经达到一个程度,他啃咬着下唇,瑟缩在椅上,伸手将自己环抱住,努力对抗着黑夜。 隔日清醒,阳光还了一室清明。 初善雨被亮白色的光线给唤醒,身上还着着昨日的衣物,早已被体温烘乾。 脑袋有些昏茫,他努力眨了眨眼,爬起来吞了一颗阿斯匹灵,跌跌撞撞进了浴室,一片氳氤。 掛在上头的莲蓬头洒出热水,淋在初善雨身上,他摊坐在地上感到全身无力。 应该是感冒了,暗忖着。 一觉醒来,情绪终究是比昨夜稳定了许多,迷茫间,他笑着,要是苍无发现手机被自己打到没电,说不准回来又要被笑了。 什么,像是长不大的孩子想妈妈之类的调笑话语。 这样想想情绪似是更加的稳定。 他冲洗掉那一声雨水的味道,关掉莲蓬头抽过掛在一旁的白色浴巾擦拭全身。 刚才他吞了一颗药,今天是晚班,还可以再睡一点时间,驱赶病魔。 他确实很讨厌吃药,却很喜欢对着苍无赖皮,他喜欢看着苍无苦恼如何逼自己吞下药物早日康復的样子,那令他感到备受关怀与愉快,像是还有人在乎自己关心自己,温暖幸福。 当苍无不在时,他其实还是会乖乖吃药的,因为他知道病没有好苍无也是会担心,适度的玩闹与赖皮是需要的,可过了头却是不好的,所以他会拿捏之间的分际,抓紧每个可以撒娇赖皮的时刻。 但他真的很讨厌吃药,是不争的事实。 穿上睡衣,他躺进专属两人的床褥间,用被子将自己缠捲起来,躺在苍无的位置上、枕头上,又睡了一回。 睡梦间,他感到一阵灼热。 脸颊有被抚摸的感觉。 赫然睁开双眼,又是一室的昏暗。 他挣扎着伸出手,取过床边的手机,时间已经逼近上班。 紧迫的时间里头他忙碌着,没有回想起刚才那异样的感觉,便出了门。 父亲节就像母亲节般,是一场大战。 没有多馀的空桌、没有多馀的时间,每分每秒都在与客人对战。 服务生们在桌次间忙碌地盘旋着,送肉、送锅、端盘子、收桌子,没一刻偷间。 晚间九点半,全店翻桌是今晚的第三批客人。 b区人声鼎沸,三名服务生与时间对抗赶忙收拾狼藉的桌面。 未食用完的肉品、脏损的食材、虾壳、辣椒、酱料,通通拨进食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