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让你见笑了,可能在他的眼里,我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陪衬品吧!」 「不,不是的,」听了我自嘲的回答,她的语气忽然坚定了起来:「秦书瑋,他是一个,很封闭的人,他从来也没有,像和你一样,和别人那么亲近,除了那个『他』……」 「jacky?」 无数个画面从我的脑海中闪过,最后,这个名字十分自然而然地,从我的口中吐出,但又有些不确定。 「看来,你,知道了一些他的事。」 面对我的猜测,学姊语带平淡的回答,但也没有否认。 「可是,学姊你怎么……」 「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姊姊,」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率先回答,并且几乎无视于我的惊讶,彷彿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不好意思,我有轻微的听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聊聊?」 学姊稍微拨开了耳边的头发,露出她耳朵上戴着的助听器对我说。 我和学姊一起走到了学校的天台上,眺望着无际的景色侃侃而谈。 学姊说她的母亲之前是位教授,在德国的大学里教书,在某次的专案课程里,母亲任教的大学,委託了一位年轻的格万特豪斯交响乐团的小提琴首席作为课程讲师。 「那位小提琴首席,就是,秦书瑋的父亲,而当时,负责那项专案的教授,就是我母亲。」 因为两个人都是台湾人的关係,所以很快的,便相互有了好感,也交往了一阵子。不过,甜蜜的时光过了没多久,晴天霹靂的噩耗便无声降临。 男方的家庭是音乐世家,为了家族事业的发展,家里早早就与同样为音乐背景的合唱团千金私自定下了婚约,而硬生生的将他与学姊的母亲拆散。 「更讽刺的是,我母亲,在离开他之后,才发现,怀上了我。」学姊神情稍微落寞了一会儿,很快又恢復正常:「但,我相信,父亲他,还是心系着我和母亲的,在我妈,带着我,回到台湾后,父亲仍然,默默关心着我们。」 学姊说,她的母亲现在在台湾也同样接任教职,因为工作的关係,时常还会来到育诚高中出差。 而就在两年前,她父亲与现任的妻子,发现他们的儿子,也就是书瑋学长,性向和其他人不一样,甚至还和男孩子交往。因为害怕他未来会接受社会舆论的压力,所以一开始父亲故意对他说了一些既现实又难听的话,但同时又对他于心不忍,也渴望他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恋爱,而不受他人过份关注,于是便要他放下在德国所有的一切,回去台湾重新生活,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别像父亲一样拥有了名声与事业,却也有着无法择己所爱的悲哀。 「父亲他,偷偷把秦书瑋,安排到我们学校,希望我和我妈,可以在背后,默默支持他。但是,他并不知道,我和我妈的存在,所以,还拜託你,不要让他知道。」 「可是学姊,你为什么肯相信我,告诉我这些?」 原来他们之间,存在着那么多难以啟齿的秘密,但是学姊她怎么会和我才第一次见面而已,就将所有的事情如此放心的全部告诉我呢? 「因为,我看见子扬你,对他的认真,还有你纯粹的单纯,我多么希望,最后陪在他身边的,是你,可是….」学姊原本想继续说下去,但却就此打住:「好孩子,就交给你,自己去选择吧!不论最后,你选择了谁,请记住,你没有错,但要对得起你自己。」 学姊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便与我道别,踏着轻快的步伐下了天台,留下一头雾水的我。 她最后那段话,说得语重心长,可是我怎么有点儿听不懂?是因为她说话太慢的缘故吗?还是她看见了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我心里带着疑问,把玩着手中的手帕,却赫然发现上头有写着名字。 「302陈巧玲。」 我带着惊讶唸出了手帕上的班级和姓名。 那个学姊,是他们之前谣传的家长会长的女儿,陈巧玲学姊?所以如果她刚刚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母亲就是育诚高中现任家长会长陈静芳。 传闻中她耳朵上戴着的,也根本不是什么耳机,而是助听器。至于什么「秦书瑋后援会」的创办人嘛……,我看应该也是学校里的人以讹传讹出来的產物,一切都不真的。 将所有的事情串连起来后,我扶着额,无奈的笑了笑,感叹人家说「好奇心可以害死一隻猫,谣言可以害死一个人」,可完全不是唬人的。 ******谎言就像肥皂泡,可以越吹越大,但终究是会破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