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翼的白是向阳的,是健康有血色的,是让人触目就觉得温暖的。薄冀则否。 特别在骨折之后,他的血液循环更加糟糕,看起来愈发苍白。 也愈发干净。 干净到让人控制不住地想要涂抹一些颜色上去。 薄翼的视线缓慢逡巡着他身体上这一处处被自己或亲或咬而来的红痕,感觉就像在用手指轻轻抚摸它们,内心涌起的愉悦无法言说。 到胸前一处,她的注意力被抓取。 手指伸过去爱怜地轻揉:“咬破皮了,痛不痛?” 他捉住她的手腕,呼吸谨慎,答非所问:“不要再摸了……” 她少有听他话的时候,但这次她认真听从。 薄翼弓下身,与他身体贴身体,面贴面。 “我好喜欢你呀,薄冀。”她心满意足般喟叹,“我好喜欢你,哥哥。” 然后薄冀就疯了。 他把人摁到床头墙壁,分开她的腿直接抵进去。 这个姿势进得很深,薄翼完全没办法移动,简直就像被他钉在怀里操, 几下她的膝盖就被磨红了。 薄冀扯过枕头垫在下面,接着从侧面吻她的胸,吻她的锁骨,吻她柔嫩的脖颈。 他很轻很轻地咬她: “宝贝儿……再叫一下我,再叫叫哥哥。” “呜……哥哥……”她的声音经过颠簸,碎成几瓣,“摸摸……” 无需提醒,薄冀将手罩到她的胸前,慌乱的小白兔霎时得到依靠,却好像没有绝对安全,在人家手里被任意地捏扁搓圆。 他张开另一只手圈住她,近乎把人彻底绑在自己身前。 只有两人的头还抵在墙壁上,紧密相贴。 世界远离,只能听见彼此交织到一起的急促呼吸。 于是在此刻,在这天地的尽头,无所谓东南西北,更无所谓对错与否。 他们只有彼此。 直到永远。 ~~~ 折腾到最后,薄翼已经快要睁不开眼睛。 她坐在薄冀腰上,一点也不想动了。 可他的手掌还箍着她,不要她走。 薄翼觉得好委屈,嘴一瘪,抽抽嗒嗒哭诉起来: “你好烦呐,你真的好烦呐,”她揉揉自己的眼,“每次都是这样,我已经好累了,白天一直在开车,下午又帮佳佳处理了半天的工作,结果还只有一碗意大利面可以吃,我好累!我好饿!我下次再也不想来了!” 薄冀直起身揽住他的宝贝儿,吻去她眼角的泪滴: “好啦,我们乖乖累到了,那就睡吧,不要哭了好不好?”他抱她侧躺下去,亲亲她的嘴唇,又亲亲她薄薄的眼皮,“睡吧,我的乖乖。” 她推开他的手,扭着身子向前:“你好烦,你怎么还在里面?” 薄翼没剩多少力气,根本跑不了多远,薄冀挽住她,把人重新拉回自己怀里。 他的手垫在她颈下,温声软语地在她耳边轻哄:“就这样睡好不好?我不会吵到你的,太久没见到乖乖,我真的好想你,就让我呆在你身体里,可不可以?” 没有声音回答他。 薄翼感觉自己全身被暖春包裹,她乘着小舟在碧波之上,微风轻漾,泛起烟波,小舟摇晃,她就跟着摇晃。 在摇篮般的轻晃里,薄翼沉沉睡去。 她睡了,薄冀紧靠着,也渐渐入睡。 睡到不知哪刻,薄冀浑身一颤,猛地惊醒。 他望着熟悉的天花板,大口呼吸着,又撑起半身,看向周围。 房屋安静,只有壁炉燃烧着,时不时发出些微噼里啪啦的响声,窗外天光幽蓝,又开始飘洒大雪,在窗台无声积起半扇。 薄冀最后垂下头,落在薄翼面前。 他用自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