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这么早来的,可是语娟既没手机也没电脑,不能传e-mail,电脑她又一定得要到图书馆才能用,所以只能写信了啊,不然我也不想这么麻烦,都什么时代了,还亲笔写信。」 「感觉你好像在抱怨她还生活在远古时代似的。」 闻言,紫琳忽然露出一抹奸笑:「这句话可是你说的喔。」 「我这么说不代表就这个意思,你可别跟语娟乱说啊。」 然而紫琳却好像完全没听见似的,上了楼梯就直接转身往教室去,让身后的彦丞得加紧脚步才能跟上她,「喂,我是说真的啦!我没别的意思。」 此时的紫琳已走到了教室门口,她边转门把边道:「好,我知道啦!随便说说而已,竟然当真。」 听见她发出的笑声,彦丞额上微微冒了青筋,但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他也不打算掛在心上,反而对于紫琳此时正要从窗户爬进教室的举动感到好笑:「钥匙在门牌那啦!」 「你干嘛不早说啊,我以为钥匙都在班长身上,害我连窗户都开好了。明知道我从没这么早到校的啊!」 「谁叫你不问。」彦丞笑笑的拉出门牌,然后熟练的从墙与铁框之间狭小的缝隙里抓出一把钥匙。 紫琳吶吶地退到一旁让彦丞开门。 「好了,进去吧。」他拉开门,示意女士优先。 「这还差不多。」说完,她走进教室,彦丞则将钥匙归回原位。 然而当彦丞走进教室并打开电灯后,原以为先进去的紫琳会走到自己的位子,但眼下却只见她站在讲台的边缘。 「干嘛站着?」望着她一动也不动的背影,他不禁疑惑出声。 紫琳没有回答,只是转了个身侧,望向身后讲台下的彦丞,眼里有些许的茫然。 早晨静默的教室里。 日光灯的光取代了原先窗外洒落的淡黄光线。 空气因教室门窗全关,锁了一整个晚上,有些密不透封,甚至在这刻令人感到有些窒息。 女生转身,同时挪开自己身子的瞬间,也让前方没有任何障碍物挡住视线的男生愣住了。 半晌,不待女生说话,男生已经走到讲台,拿起板擦开始上下擦着黑板。 时间像走在针尖上的受困者,此刻男生的周身已被粉笔灰层层包围,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专注的擦着黑板。 五顏六色的粉笔齐聚一堂。 插画与文字填满墨绿黑板。 挣扎随时间滋长,像行走在密密麻麻的针尖之上,力道稍稍不均匀,就会刺穿心脏,然后出血。 一秒都不想再见。 「不要擦掉。」望着黑板,女生的瞳孔渐渐抽紧。 「虽然我们很早来,但我想班长也快来了,而且有时也还有一、两个男生很早就来了。」 「我想拍下来。」她淡道,语气冰冷。 闻言,男生放下板擦,退到一旁:「这样也好,可以揪出是谁写的。」 而随后从包包里拿出手机的女生,也已然走离黑板,站在教室中央,她的视线足以观览一整面黑板。 看着被手机挡住半张脸的女生,看着她按下拍照键后,男生原想再度拿起板擦,但却因见她迟迟没放下手机而不禁却步。没想到,女生却在这时不悦的喊:「擦掉!」 「赶快擦掉!」她再度喊,而手也在这时完全放下,她迈步走向了男生另一端的讲台,跟着男生一同拿起板擦用力擦着黑板。 再怎么可爱的插画,配上那几个文字,都令人作噁。 所谓的男情女爱,在这个年纪,不过是无聊校园生活的调味剂,被视为男生调戏、女生八卦最好的娱乐活动,除非是真正的相爱,不然最终都只有一个下场── 取笑玩闹最好的对象。 谁暗恋谁,谁又和谁彼此喜欢,一点点的画面与情况都可以被描绘得天马行空,甚至夸张,并且令人捧腹大笑。 那是说者无心,听者有心的,嘲笑。 所以在心脏出血之前,赶快擦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