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有点痴汉..... ──儘管让父皇留宿承欢殿的消息逼的不得不直面真相的那一刻,铺天盖地而来的绝望几乎要将萧宸彻底淹没;可一夜过后、初始的衝击感不再;他的情绪,也在几个时辰的安寝后彻底平復了下来。 所以当他一觉醒来、发现昨夜独身入眠的自己正让父皇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时,少年不仅未有分毫侷促或不安,反倒还因为那熟悉的胸膛和体温格外放松舒心,情不自禁地又朝对方身上贴紧了几分。 只是他不动还好,这一动,原就紧贴着父皇的身子与身旁强健温热的躯体再无一丝空隙;男人晨起时格外精神的部位,便也因眼下的姿势直直抵上了他的腿根。 男人的身体因而微微震了震;而意识到那处硬挺是什么的萧宸,亦不由为此腰身发软、瞬间红透了耳根。 他前生因让毒性毁了根本,不仅人发育得晚,气血也远不如寻常少年人旺盛;记忆里真正宣洩过的,也只有那吓得他魂飞魄散、就此逃离京城的初回遗精。而这一世,他的身子虽十分健康,可因长年修练生生诀,一有精血便炼精化气去了、根本不可能有「精满则溢」的情况,故慾望方面一向淡泊,只要不刻意想些有的没的,便不会生出什么教人尷尬的反应。 可他生理上虽不躁动,但心底却是真正对父皇怀着妄念的;如今让父皇这般抱在怀里,周身尽是父皇的气息和温暖,腿根处又牢牢抵着父皇无比精神的那处,要真半点遐想也没有,那就不是柳下惠,而是完完全全不知人事了。 更让他感到不妙的是:因和父皇间从小就不怎么避忌,眼下虽仍隔着衣衫,可萧宸就算闭上双眼,也能想像出那衣料包裹下的龙根、是何等狰狞壮硕的模样……想起几年前还未离宫歷练的时、他还曾亲手替父皇洗过那处,脑海里随之浮现的记忆让少年身子一热;平素静如止水的慾望,亦也就此渐渐掀起了波浪来。 察觉周身气血逐渐有了向下匯聚的跡象,萧宸心下一惊,当下再顾不得心底的繾綣缠绵的情绪、扭动着身子便想由父皇的怀抱里挣脱开来;却不想犹自熟睡着的父皇不仅未曾放他离开,反倒还加重了力道地一个紧拥、彻底消除了彼此间才刚拉开少许的空隙。 而这样紧密无间的接触,让承受着的萧宸既是迷醉、又觉煎熬。 想着父皇不知何时会清醒过来,避无可避、躲无可躲下,生怕洩漏出心底禁忌情思的少年索性重新闔上双眼收束心神、就这么窝在父皇怀里默默修练起了生生诀。 ──也在他彻底沉入修练的那一刻,身侧的帝王已然睁开了双眼。苦涩、疼惜、眷恋、自责……太多太多的情绪在那双凌锐的凤眸中翻腾交错,却独独少了一个初醒之人所应有的惺忪和迷茫。 可就算装睡,他能够骗得的,也仅只这片刻的温存而已。 回想起爱儿察觉自个儿慾望后亟欲脱离的举动,萧琰眸光微暗,却终还是逼着自己压下了心头一瞬间近乎失控的疯狂慾念,只轻轻吻了吻爱子的发梢,藉对方修练的机会将这份温存维持得更久一些。 如此这般,却到半个多时辰后,暂时告了个段落的萧宸才睁开双眼、故作镇静地同不知何时醒来的帝王道了早,并强压下胸口因忆起昨夜之事而再度翻腾的情绪、试探着问: 「父皇不曾留宿承欢殿?」 「放不下你,半夜就回来了。」 萧琰虽不确定次子昨夜含泪入睡的原由,可因察觉了心底对爱儿的情思,谈起此前驾幸祈昭媛之事,便不免生出了几分心虚、略带些辩解意味地交代了自个儿后来的行踪。 「也亏得朕回来了,不然还见不着你缩在被子里、将自个儿裹成了蚕蛹似的偷偷落泪的模样……怎么回事,和朕说说?」 「……只是有些难受而已。」 听父皇将自个儿的蠢样瞧得一清二楚,萧宸容色微红,却因心怀顾忌而只是有些含糊地作了答,「当时有些想不开,如今睡了一觉起来、精神头好了些,自然便没事了。」 「……是因为你那个好舅舅?」 萧琰再怎么想,也不会自恋到认为爱子是因他夜宿承欢殿而哭──虽然这才是事实──故左思右想之下,最终还是将答案落到了楼孟允上头。 萧宸既无可能说出实情,便索性一个頷首,应承了父皇的猜测。 萧琰早在昨夜回殿时便已由安远和潜龙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