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吭,呼吸急促。看他把嘴唇咬出了血痕,平等院眼中飞闪过一抹疼痛,皱眉冷冷的道:“和自己置气有什么用,有气就发泄到对手身上,你难道还怕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小鬼吗?” 伸手把青年的左手一拉,以适中的力道按揉着紧綳的肌肉,平等院在手冢微微摇头的示意下稍稍放柔了语调,道:“别太把注意力放到左手上,你的手完全可以承受这种强度的比赛。”语气一顿,他沉声道:“全力以赴去打,就算有什么问题,我会拼劲毕生所学帮你。” 仰头楞楞注视着平等院严肃中交织着鼓励的眼神,青年只觉眼眶有点热,忙不迭的撇开脸去,深吸着气平復一片混乱的心情。那一刻,他想到的是站在自己面前这两个人对自己无私的帮助,原本焦灼的心绪开始一点点平静。当第二盘比赛的哨音响起时,他的眼神变了,变得再无其他,只剩下对胜利的执着。 再次上场,青年连看也不看凯文·霍金斯嘲弄轻蔑的眼,抬手摸了摸挂在颈上的婚戒,然后慢慢将紧握在右手的球拍交换到了左手。右手掌心托着明黄色的小球高高拋起,左手紧随而上,一个漂亮的外旋发球呼啸着越过球网,落在对手脚边飞旋了数圈之后猛的弹起,直扑面门。 似乎没有料到在前一盘比赛里被自己压制得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的对手还有这么厉害的一招,凯文年轻的面孔浮起无法掩饰的错愕。而这份错愕很快就变成了恐惧,因为他根本没能力去还击这记追身球,连连退后了好几步才险险躲开来球,脚下一个踉蹌坐倒在地。 耳畔传来自己得分的声音,青年唇角扬起一抹骄傲的弧度,把网球牢牢擒在掌心。琥珀色的猫眼傲然注视着自己的对手,他用冷淡的嗓音轻哼道:“别说我欺负你,你还差的远呢!” 听着这句曾经在年少时听过无数次的话,站在球场边的手冢紧抿的唇角突然微微勾起,然后缓缓坐到了教练席上。儘管这只是一个开始,可他知道,胜利已被那个骄傲倔强的孩子握在了掌心。 第二盘比赛仿佛是第一盘比赛的翻版,只不过单方面压制对手的那个人从凯文·霍金斯变成了青年,惊得原本已经放弃观看比赛,只等着赛后采访手冢的记者们渐渐变得神情专注,不断用自己的眼和手中的相机记录着一个又一个精彩的击球。而在他们的见证之下,青年很快便赢得了第二盘比赛,把总比分拉成了1-1平。 然而,青年赢得幷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要维持威胁力十足的外旋发球,他的左臂透支得厉害,在走下球场休息时已经无法控制的痉挛起来,豆大的汗水沿着精緻的脸廓不断滑落。从苍白的面孔上挤出一丝虚弱的浅笑,青年被手冢扶着坐下,哑着声音对眼中流露担忧的对方道:“部长,我没事的。” “龙马,把手给我。”快步上前拉过青年的左臂,平等院用适度的力道替他放松紧綳的肌肉,嘴唇抿得紧紧的。他不叫青年的姓氏已经很久了,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已经喜欢上了用舌尖轻扣上顎发出的这个发音。不过平等院也很清楚,他所有的疼爱也仅止于对这孩子身体的关心,有些事既然注定没有结果,那么就没必要再去强求。越前龙马所有为之努力的动力,都是那个叫越前龙雅的男人。 “谢谢你,前辈……”望着修长有力的手指在酸痛难忍的手臂上灵巧动作,青年眯了眯眼,低声致谢。抬手用护腕替平等院擦了擦蜿蜒而下的汗水,他沉默望着比自己更紧张的英挺面孔,许久之后才轻声说道:“我一定会赢的,前辈放心吧。” 治疗已接近尾声,平等院抬眼看了看写满感激的猫眼,唇侧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揉着青年的发道:“这个我倒不担心,以你平常的水准去发挥就好。” 短暂的休息之后,第三盘的比赛开始了,青年一上场就感觉到了不同于前一盘的压力。也许是在上一盘的比赛里已被对手和对方的教练看出了端倪,他接到的第一个球就极其沉重,一阵针扎般的刺痛逼得他小臂一酸,控制不住球的路綫,眼睁睁的看着球飞出了边界。抬头飞快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