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岛曾经以为对龙雅足够瞭解,也相信龙雅这个人在外表的狂放不羈之下有着冷淡縝密的心性,可当龙雅赤红着双眼捶开他家的门,背景画面里还有一辆撞得惨不忍睹的跑车时,他才清楚的认识到,他原来幷不如自己想像中那么瞭解对方。 “说!是不是你把小不点藏起来了?你们究竟把他藏到哪里去了?你给我说!”才不管此刻是不是寂静的午夜,龙雅上前一步紧紧揪住种岛的衣襟,嘶声咆哮。 盯着面前这张狂乱的面孔,种岛皱了皱眉,反手把龙雅拉进去,又紧紧关好家门之后才略显无奈的叹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这么没头没脑半夜冲到我家里来就是要跟我发疯吗?”回头看着已被吵醒走出卧室的入江,他想了想,道:“奏多,我们去把那辆车处理一下吧,万一被记者看见了又是一场风波。” “稍微等一下吧。”走过去把急促喘着粗气的龙雅拉进客厅,死死按坐在沙发上,入江转身替他倒了杯烈酒,淡淡的道:“你先冷静下,等我们回来再好好把事情说清楚。不管怎么样,请你克制一下,不要把屋子给我拆了。” 换了身简便的衣物,入江走出家门一眼就看到那辆车头已经变形的雷克萨斯跑车,低低的叹息着转眼看向眉心紧拧的恋人,道:“修二,你觉得龙马会去哪里了?” “不知道,但我相信不会是迹部和德川,恐怕那傢伙已经去那两处闹过了。”苦笑着摇摇头,种岛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之前的事还没完全解决,现在又加上一件事,我怎么就那么命苦的要替那傢伙收拾烂摊子。” “行了,别抱怨了,只要龙马不是被竹内家的人带走了就好。”上前揉了揉种岛紧蹙着的眉,入江柔声道:“我去把车开走,你开车在后面跟着吧,先送去我认识的修车厂放着。” 怎么可能放心恋人去开那辆引擎盖还在冒烟的车,种岛果断拦住他,皱眉道:“我来开,你跟着我就行了。” 也不跟种岛争,入江点了点头,道:“也行,我打电话去迹部和德川那边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指望龙雅那傢伙能够说清楚了。” 入江和种岛离开了约莫一个多小时,回来时拎着从龙雅车上卸下来的车牌,身后还跟着半路上赶来和他们相会的德川宥子。才一打开大门,扑面而来的浓烈烟味让三个平日里都习惯了烟味的人紧紧皱起了眉头——这哪里是在抽烟,是打算用烟把房子给烧了吧,不要命了吗? 冲进去把所有窗户尽数推开,种岛转身微怒瞪视着斜躺在沙发上,一手端着见底的酒杯,一手夹着快要燃尽的香烟,眼神空洞的龙雅,沉声道:“如果你不想找到龙马的话就继续,想的话就给我坐好了说清楚!” 入江在离开这段时间已同迹部和宥子联系过,可他们知道的幷不比他多,迹部没有跟来的原因是去找熟悉的藤村医生打听消息去了。请宥子落座,他去厨房端出几杯水往茶几上一放,然后对龙雅道:“我们幷不知道龙马去哪了,但他之前不是在医院吗,你把他接回去了?” 也不知道龙雅到底有没有听到入江的话,他只是捧着对方递来的水杯怔怔的坐着,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明明一起回家的时候都是好好的,为什么一觉醒来人就不见了……如果我做得不好,跟我说……我改还不行吗……” 听了龙雅近乎哭泣般的呢喃,在座三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有一丝了然。看来,这兄弟俩不是因为发生了争执而把少年气走的,恐怕少年的离开是早有计划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还不如他们想得那么糟糕,至少可以排除那孩子是被竹内家的人带走的。 “我在想……”看了看如雕塑般呆坐着的龙雅,入江压低了嗓音,道:“龙马可能瞒住了我们所有人,他策划着离开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那孩子啊……总是什么都不说,叫人头疼。”精明的眼眸里浮起一抹疼痛伤感,宥子低头点了根烟,轻轻呼出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