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长安后的日子又像从前那般,不得闲暇。 柳家已生异心,留不得;至于萧鸿轩…… 他已是明事理的年纪,萧瑾蘅不信那些腌臜事没人向他透露一二。 不会再将仁慈留给不值得的人了。 即使会遭人议论,萧瑾蘅也将他贬为庶人,流放苦寒之地。 因为此行遇刺,又因萧瑾蘅以雷霆之势处置了不少野心之人,那些官员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会更敏感些;有时一连大半个月,都寻不到出宫的机会见上沉照溪一面。 而女学这边,许是沉照溪坐镇的缘故,不少曾今闺中旧友纷纷自家适龄的女孩送来,上行下效,风靡一时,竟然也收了不少学生。有时萧瑾蘅候好不容易见到,沉照溪又因各种事务缠着,不得不将她冷落,最后也只说上几句话就匆匆回宫。 如此这样几次过后,年关竟也渐渐近了。 年终尾祭过后,一夜之间阖宫便挂上各式喜庆的宫灯,乃至次日萧瑾蘅走出殿门时都有些恍惚。 似乎……有好些时日不用再上早朝了? 突如其来的好事砸得萧瑾蘅有些懵,她默默将身上的大氅又裹紧些,转身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她本想着睡完之后就着人去请沉照溪入宫,怎料还未摸到床榻的沿边,便听到身后宫娥匆匆来报,说是苹儿候在正殿,已经等了好久。 无奈,只能又移步去了正殿。 过去数月里,宫城中的一应事务苹儿都处理的很好;除却每月一次面呈奏报,其余时间萧瑾蘅也从不过问。 算算日子,现在也不是需要找她的时候。 萧瑾蘅在心中猜测着缘由,脚下的步子不免也走得快些。 “怎么?这大早上的就来了?” 苹儿的身后还跟着六尚的主事女官们,这般大的阵仗的确是头一回。 “启禀陛下,不日即是小年,再往后是元旦、上元。臣等已经拟好章程,请陛下一一过目。” 听完苹儿的话,萧瑾蘅险些没有维持住脸上的表情;她想起许多年前的这段时间,皆是因为仪式太多索性住在宫里的。 还有趁着宫宴联络君臣情谊,哪有休息的好事?! 萧瑾蘅看着六尚女官们承上来的奏报,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头痛;不着痕迹地扫了眼阶下众人,看她们的表情,似乎今日没有个准信,便是不肯走的。 无奈,只得仔细端详。 “给各府的分封就似往些年那般,虽然这回是朕登基后第一回,但不可铺张,莫要设这么多宴,只元旦的便好。另,宴中开支再缩减叁成,舞乐不必排这么多,早些散了回去同家人聚聚。还有,朕不想碰酒,以茶代之便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