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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目


只可惜叫他跑了……”

    这声‘沉姐姐’喊得沉照溪恍惚,可她昨夜问过子、丑二人,这世上的确有伪人声音一说。

    就这片刻的出神,沉照溪的肩膀就被人搭上,吓得她一惊。

    “沉姐姐怎的了?”

    榻上人缓缓靠近,似要就此向她吻来;沉照溪进退两难,只得咬着口中的软肉,半眯着眼。

    温热呼吸很快散去,榻上之人又退了回去,挤出个不算灿烂的笑;“我知道因为之前的推论,现在沉姐姐与四哥都不甚信我。无妨,待找到萧时秋一切便好说。”

    萧瑎当真被说动,也没了方才的不自在;“好,阿蘅!你好好养伤,为兄这就带人跟禁军一起找!”

    得了应允,萧瑎急匆匆地便走了;如此,帐中顿时只剩下沉照溪。

    “萧…瑾蘅,我……”

    沉照溪低垂着脑袋,双手局促不安地交缠在一起。

    这世间真的会有一颦一笑都能那般相像的两个人吗?

    往日相处的点点滴滴与现在的逐渐交织、杂糅,继而在心底疯狂叫嚣,谴责着她的多疑。

    她真的快要疯了……

    “沉姐姐,没事的,不必这般折磨自己。”尚能活动的那只手覆住沉照溪的,满目疼惜;“若觉着不自在,便离我远些。我…没事的。”

    “萧瑾蘅!我……!”

    “走吧。”

    肩膀又被轻轻推了下,沉照溪留恋地又瞧上几眼,这才从帐中退了出去。

    明明日头正盛,可沉照溪在自己帐前站了许久身上也不曾有半分暖意。

    以至于萧瑎向她走来的那刻,她只觉溺者逢舟,趔趄地迎上。

    “雍王殿下!”

    萧瑎满脸挫败,显然也是没有丝毫进展的;“进去说吧……”

    沉照溪看他这副模样,心更凉了;用仅存的些许理智,吩咐守帐的禁军走远些。

    “沉姑娘……阿蘅总说我脑子不太灵光,我…我也知道;方才咱见的那个,究竟是谁?若那人真是萧时秋,这这这,这太吓人了……偏偏我们还不能擅自做什么……若那是阿蘅,我动手便是大不敬;若那不是,那阿蘅的命还在他手上……”

    萧瑎显然也在崩溃的边缘,用手捂着脸,不停地喘着粗气。

    “我不知道……刚才见殿下那般,我还以为您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刚才……刚才……那些话分明就是阿蘅会说的嘛!可我带人去搜的时候又想了想,那双眼睛好像要把我们都杀了。尤其是看你!沉姑娘,我总觉得那人好像嫌弃。是假的吗……是因为我在怀疑吗?!!!”

    “雍王殿下!”见萧瑎几近癫狂,沉照溪连忙上前半跪在他面前;“殿下!”

    她从怀中取出之前萧瑾蘅交予自己的香囊,塞入萧瑎手中;“烦请殿下在午夜时分,找条猎犬去寻。”

    “可另一只香囊……方才我们不是见到了?”

    “烦请殿下信我。”

    这话说出来,沉照溪心中都不尽相信。

    她早就无计可施了……

    只能荒唐的将希望寄托于一只小小的香囊。

    先前萧瑾蘅担心被监视,说的话应当是真假参半的。

    有没有可能……

    属于萧瑾蘅的那一只流落到哪里,并没有那么重要。

    她真的赌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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