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的放纵,真真是累人的。翌日晨起,就算施了脂粉,沉照溪眼下的乌青也是藏不住的,周身的气场也比往日冷上许多。 萧瑎在这方面算是迟钝的,就连他见着沉照溪这般,也不免趁着四下无人之时,低声问上萧瑾蘅两三句。 “你怎么她了?怎的这般吓人,她不会要来杀你吧?”萧瑎说得紧张兮兮,声音也愈发控制不住的高昂起来;“她看起来弱得狠,但哥怕你下不去手。要不要哥派人跟着她?” 萧瑾蘅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负手向前走着;“等会典仪时的布防,陛下让你准备还是...顾泉。” 经萧瑾蘅这一提醒,萧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拍大腿便翻身上马。 “坏了,走了走了走了,还要再查一遍等要用的鹿。父皇那身子,啧......”萧瑎的脸不免染上几分愁绪,到底是他的父,又怎么可能真的恨起来呢;“五石弓换到了三石,现下又变成一石弓。鹿也是,绑住了手脚还不够,现在要打到动不了。那些大臣看了,只怕心中都会笑话。哎......” 萧瑾蘅实在见不得他这副唉声叹气的模样,狠狠拍了下马屁股;“好了,快走。” 算算时间典仪还有差不多小半个时辰就要开始,方才刚看着沉照溪的背影就被萧瑎拽去;此番又听他这般形容,倒是真想看看沉照溪是何模样。 这次沉照溪本就是随行,按礼当是站在队伍稍后,这大大方便萧瑾蘅去找她。真正见到之时,她的确站在队末,可身边却站了个引人注目的臭东西。 萧世檀见沉照溪面色实在不善,倒也没有再与她调笑;不过这般站在沉照溪的身边,着实是萧瑾蘅眼中的一根刺。 “滚到你该站的地方去!” 萧世檀似乎没想到萧瑾蘅会这般对他说话,微微一愣,接着便蹙起眉,不动声色地挡在沉照溪的身前;“注意你的言辞。” “滚、回、去!” “够了萧瑾蘅,你怎的这般!”沉照溪的脸似是又冷上几分;“三皇子殿下,您也请回吧。都在我这,于理不合。” 此言既出,萧瑾蘅与萧世檀二人也只能互相带着怨气走了。只不过在与沉照溪擦肩的那一霎那,萧瑾蘅悄悄向她抛了个媚眼。 如今局势尚不明朗,她们依旧得同之前那般,真真算得上是在偷情。 沉照溪瞧着她脖间还算刻意掩藏的刻意痕迹不禁低头抿唇轻笑,随即又瞪了她一眼。 真是的,昨夜竟没溜到她帐中,害得沉照溪一夜没睡安稳。 忽而金鼓齐鸣,萧瑾蘅的步子加快些许,堪堪走到自己该站的位置时,便听得顾泉那刺耳的声音。 “陛下到!”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