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奇怪,指着温相的位置,“你想打听什么?他就在那里,我带你去找他。” 话说完,心中又升起怀疑:“你方才见到了他的女儿?就算他有女儿,小娘子待字闺中,如何能认得你?” 降香连忙摇头:“不不不。我随口问问。不认识就不认识。” 旁侧的长公主,因着精心筹谋的计划失败,心情郁卒。抬眼见着谢承思活蹦乱跳,还带着她府上出去的杀手,亲密地交头接耳,心中实在是不痛快。 便晃着手上的残酒,出言讽刺道: “二郎对我府上的这小玩意,可真是上心!怎么,动了真感情了?没想到我家二郎,还是个大情种呐!” “那又如何?比不得姑母,三千弱水,全要收入怀中,我胃口小,只能取一瓢饮。”谢承思反唇相讥,直指长公主追逐青春少年的癖好。 他没脸没皮的功夫,早就在残废的几年里,练得炉火纯青,区区几句贬损,又怎会挑拨得动他? 长公主接着出招:“二郎,你既知晓姑母是过来人,便听姑母一句劝,不要对小玩意上心,刁奴会噬主呢!” 她今日也带了一位美貌少年在身旁,醉醺醺地扯着他,就要将酒哺过去:“对不对呀,我的小东西。” “唉,可惜我远不如姑母潇洒!只要姑母少操我的闲心,就一切安稳。”谢承思见状,哈哈大笑,“来,我敬姑母一杯!” 只是在旁人看不见的桌案下,他一把握住了降香的手,紧紧地攥住。 赴天子之筵,使谢承思劳心劳神。 他管着降香,只许她吃饭,不许她喝酒,自己却一圈一圈地转着喝。 等夜里终于回到王府,人已经醉得踉踉跄跄,路都走不稳当了。 他整个人都趴在降香身上,要她搀着才能动。 进了房,便带着她一道倒在坐榻之上,像一滩没有骨头的浆糊,黏在她身上,不许旁人碰他一下。 降香不想让满屋的侍者为难,便软声软气地劝:“殿下,天气寒冷,睡在这里容易生病,还是先更衣沐浴,去床上睡吧。” 被她这样一哄,谢承思这才不情不愿地,撒开抱着她的双手。 嘟嘟囔囔地提要求:“我不要他们,要你。” 降香拍拍他的手,使眼色让大家都出去:“好吧好吧。” 仿佛回到了降香还在做贴身婢女的时候。 很快,房中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谢承思又抱住了降香。 他扬起头,端端正正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小声地开口: “我知道,我对你很坏。但我真的很伤心。” 呼出来的热气,带着浓重的酒意,扑在她脸颊,混着身上熏过的残香,蒸腾在耳畔,使她有种火辣辣的错觉。 “我的腿好痛啊,每天都痛。”他的声音忽然低落了下去,“帮我吹吹吧。” 降香的身子僵住了。 “好。” 她听见自己说。 她又看见,自己伸出了双手,要为他除靴。 这时,谢承思却猛然抽出了腿! “不行,你生病了!”他砰地一下站起身,踢踢踏踏地往屏风后的浴房走去了。 * 次日是初二,仍属冬假之中,朝觐事毕,谢承思虽不需如之前那般早出晚归,日夜奔忙,却要协助天子,备下明日祭祀之仪。 不过,还是可以晚些起,多睡一会。 等他撑着宿醉而疼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