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欺瞒了:“我……吃不下……” 谢承思注视着她的眼睛,为她添了一些菜:“不吃会饿。” 降香一触到他的目光,就垂眼避了过去,仿佛碰上了什么灼烫的东西。 她低头说:“好吧。” 降香努力地吃饭。 像是要洗刷掉鹦鹉对她的抹黑,吃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多。 夜里,哑巴仆人鱼贯而入,为二人备好了沐浴之物。 如今降香再不用为谢承思濯洗了。 她只用乖乖地坐在小杌上,由他打理好一切。 然后,再跟着他爬上床榻,拉好被子。 他们的角色倒过来了。 经过前些时候的调整,降香已经愿意和谢承思躺在同一床被子里。 他睡着了要搂她,她也会顺从地窝进去,假装自己是一只迎枕。 只是长公主的造访,将这一切都打破了。 降香又开始将自己缩在角落里。 角落里是坚硬的床柱,她靠在上面,像是永远不会倒,很安全。 但他的胸膛是软的。 手指一触,就要陷下去。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谢承思拢上了散开的寝衣,又将她的身子掰正,让她面朝自己。 问她:“你想干嘛?” 降香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嗖地将双腿缩在胸前,用双手紧紧环住。 “你想要了?蒋神医怎么说?”谢承思问。 她瞪大了双眼,头摇得像孩童的拨浪鼓。 又自作聪明地向后挪了挪,以为毫无破绽。 当然有破绽。 床随着她的动作,也摇动了几下,她挪动过的褥子上,也短暂地留下了微微凹陷的痕迹。而谢承思正睡在她身边。 他看着她。 她这次不躲了。 从她的乌龟壳里悄悄探出头,迎着他的目光,在他的脸上轻轻啄了一口。 蜻蜓点水一般,触之即离。 但她并没有全缩回壳里。 “你把这些哑侍都换下去吧。他们……都知道了,没必要瞒。我想听……人说话。”降香微微抬起头,眼角显得更垂了,使她的眼里,像是充满了期盼。 她此刻口齿清晰,全然不像受了刺激,生出心疾的样子。 谢承思听懂了。 她话里的他们,指的是缬草这些府卫同僚。 他冷笑着翘起嘴角。他想说:这便受不了了?不足他所受过的十之一!不,百之一!他所受之辱,所藏之怨,要统统还报于她!最好是到死都不能超生! 愤怒在心里熊熊燃烧,似乎要将他点燃了。 只是当那双下垂的眼角,再次映入眼帘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好。你想要,还是不想要?”他听见自己又问了一遍。 降香懵懵地点头。 谢承思咬牙切齿地解开她的衣带,将她捞进了怀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