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进了房。 二人对坐,一道用了晚膳。 降香见谢承思没有发怒的迹象,只是默默地用饭,连伺候的人都不要。 她想假装一切从未发生,若无其事地站到他身边,像往常那般,为他布菜添茶,等他吃完了,再招呼人收拾。 就像她曾经做过的许多次一样。 但她不敢。 忐忑之间,降香连食箸也拿不稳。 直到她终于憋不住,问出了存在心里许久的问题: “殿下,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她这些天来,一直在翻来覆去地思考这件事情。 谢承思关着她。 关着她的房子很大,很贵。她用的一切都很贵。服侍她的人也很周到。 谢承思只是关着她。 为什么? 她以为自己被抓回来了,结局必死。 但他又说过,不让会她死。 或许?大概?他已经原谅她了? 因为她最终还是将解药交出来了。 他的腿能重新站起来了。 他没有损失任何一名僚属。 他只是消沉了几年。 余毒淤积在腿上,有蒋神医在,总有能拔除的时候。 蒋神医不是说过吗?她为他找的第一位患者,健步如飞,没有任何后遗症。 谢承思也会的。 尽管那人刚中了毒,她就把他送到蒋神医身边,让他用上解药,接受治疗。 尽管谢承思的毒,足足在双腿之间存了两年多。 谢承思也一定会的。一定会恢复如初。 她不算背叛他。 降香这样说服自己。 既然他原谅她了,就不用再关着她了。 他们还能像曾经一样。 她会继续忠诚于他,没有人会比她更忠诚。 所以,她要回去。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谢承思将手上的食箸搁在一旁,盯着降香的眼睛。 目光沉静,声音也平静。 “殿下,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降香原原本本地重复了一遍。 “回去。”谢承思微笑着。 “回哪里去?” 这次,降香不需要回答了。 因为谢承思掀翻了整个食案。 食案倾斜,食器哗啦哗啦地扫落于地;食案翻倒,将摔在地上的食器压得更碎。 回答谢承思的声音——只有杯盘破碎的脆响,以及木案落地的沉鸣。 绵延不绝,刺耳极了。 谢承思跨过满地的狼藉,跨过四角朝天的案几,一步便来到了降香面前。他毫不犹豫地揪住她的发髻,在她未及反应之时,拖着她倒地。 二人一齐栽进了酒污菜渍之中。 可谢承思似乎忘了他的讲究。 身上黏着的脏污,视作无物,全然不管。 只用他那双浅淡的琥珀色眸子,死死盯着身下的降香。 温和平静不复存在。 有血丝蔓进他的眼珠里,剔透的琉璃掺了杂质;杂质化开,将一切都搅浑了。 就像地上混在一处的菜汁汤水。 快要瞪出眼眶。 谢承思的手背上,青筋隐现。 他本来想要掐住降香的脖子,可当胳膊当真伸过去的时候,又一下转了方向。 粗暴地沿着衣襟,撕开了她的衣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