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于伪装成仆婢的暗探,谢承思并非时时刻刻都放任。 尤其是,当他在院子里憋久了,想要作弄降香时。 “你们先下去,降香留下。” 其时,他摆摆手,将房中侍奉之人都遣散。 “是。”诸人皆低下头,鱼贯而退。 其中的暗探,出是出去了,但并没走远,悄悄地潜在门外,不愿放过房内的一丝动静。 “殿下,外间有人。”降香低声提醒谢承思。 谢承思的耳力更加敏锐,他当然也察觉了。 这使他相当不快。 平日里打听也就算了,这时还要打听? 他推开房门,直接对着院中厉声高喝:“怎的还不走?本王日日居于此院中,便是为安你们的心,让你们看个够?本王宽和,你们却得寸进尺!怎的,还想看本王的床笫之事?有那么好看吗?值得你们费心选好了地方,专为听墙角?或是太子身有隐疾,要打听他弟弟的房中事?是不是还要你们照着摹出春画,拿去给他评鉴?” 吐字清晰,声势铿锵。 而内容却实在是狂悖粗俗,有伤风化。不仅不知羞耻地公开私密事,甚至不再粉饰太平,假作糊涂,直接戳穿了太子的监视。 不顾及外人感受,也不顾及影响,更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就连站在身后推着他的降香,都全然受不住。 谢承思话音落下的瞬间,她便即刻反应过来,自己也在这番话之中。 殿、殿下遣人离去,竟然是这样的缘故吗? 他这样一闹,所有人都该知道了。 她十分难为情,低下头,恨不得捂着耳朵立刻消失,最好连带着大家对她的印象,也全消失。 降香尚且如此,暗中偷窥的探子,当然也不敢再看。 但他们也不敢站出来,只能在一片窸窣之声中,战战兢兢地离去。 谢承思闹过一场,引起了轩然大波。 曲州刺史慌忙地撤去他身边所有探子,再不敢往他跟前送人了。 他所居的院子,自然也全由怀亲王府接管。 碍事的人都清走了,谢承思便要专心作弄降香。 他想做的事情,从没有放弃的道理。 经过先前一遭,此刻又恰在青天白日里,二者相迭,使降香更加难为情。 但她没得选,还是顺从地走过去,从外衫开始,一件一件地解开自己的衣带。 谢承思坐在素舆上,微扬起头,静静地凝望着她,注视着衣裳从她身上缓缓滑下,堆作一团。 而她光着身子,试探地从衣裳堆里迈出来,立在他面前。 二人一坐一站。 降香本处在居高临下的位置,但一低头,便要对上谢承思的目光,心中不由得泛起自惭形秽之感。 他的目光之中并不掺杂什么,琥珀色的眼珠子在日光的映照下,像是净透的水潭,清澈见底。 而正是这种纯粹的打量,使她更加难为情。 “更衣。”谢承思张开了双臂。 降香依言曲下身子,半跪在地上,垂头去找他身上的扣结。 动作间,她无意识地将两只手臂缩在胸前,将胸口窝折起来。 不知是因着白日里不穿衣裳,感到身上发冷,还是因着高挺的胸脯前,红艳翘起的两点,让她觉得羞。 而她未曾察觉的是,在手臂筑成的窄隙间,胸前沉甸甸的软肉,被挤得无处可去,可怜兮兮地从上方溢了出来。 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