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还吐了一口鲜血出来.....」胖胖越说越害怕,「龙哥会不会....」 「他不会死!」我拉大音量打断他的话,「他敢死我就把他的尸体丢进海里餵鱼!!」这么强壮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人打死!? 他不会的.... 绝对不会! 可是到底是谁把阿龙打成这样? 据我所知帮里已经很久没有和其他帮派起过衝突,经营的酒店和赌场也没起过什么地盘争执......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很糟,很糟糕的预感。 不知道经过了多久,医生终于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我上前抓着这个曾经是我同事的男人问:「他的情况怎么样?」 他拉下口罩,「断了几根骨头,死不了,只能说他的命也真的是颇硬的。」 「那就好....」我们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接下来的疗伤期可就漫长了,舒医师,你就好好照顾阿龙吧。」 「我会的。」 在阿龙被转移到其他病房后我也跟了上去,和其他小弟们一起站在床边看着几乎被打成猪头还全身缠满绷带还陷入昏迷的阿龙,我只觉得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你这白痴!!!」我挥出拳头想好好的揍他一顿,想要他醒来解释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被眼明手快的小弟们架住了身体,一把将我往后拖。 「大姊,你冷静点啊!!」胖胖把我抓得更紧的说。 我不理他,持续对着病床上的男人吼道:「你他妈跟我保证过干这行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大姊....」 我吸了吸鼻水,「你最好是快点给我醒来,不然我就真的打到你爸妈都认不出你!!」我威胁道,不管他有没有听见,我就是这么喊了出来。 在我的情绪稍稍平復过来之后胖胖才松开架住我的手,我胡乱将脸上的泪水抹去之后对着他们一帮小弟说:「这里我来就可以了,你们回去跟林老大报告这件事情吧。」 「可是大姊...」胖胖显然还是很担心我。 「放心,我不会把你们大哥打死的。」我努力扯开嘴角,忽视鼻间的酸涩说。 他们面面相覷,最后还是听我的话一起离开了。 我拉了张椅子到床边坐下,心情复杂地看着阿龙,突然回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的他也是被人打个半死被送到我的手术檯上,经过几个小时的手术后是没什么大碍了,但是被打断的腿需要不断地復健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復原,那时的他还只是个跟在人家屁股后的小弟,年轻的阿龙也是很莽撞的,和现在稳重的他完全不同。 阿龙很喜欢找他的主治医师聊天,也就是我。 莫名其妙地,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阿龙在医院的那段日子也正好是我最痛苦,最难过的时候,从那之后阿龙便没有从我的生命中缺席过,一直陪我走到了现在。 我们的感情之深,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他,就不会有今天的舒语默。 而现在的我也不能失去阿龙,失去这个陪我经歷无数难关的好友。 我不喜欢他一动也不动的模样,是不喜欢,也不习惯。 虽然刚才同事说阿龙情况不算糟,但从他眼里我也接收到了他并不相当确定的讯息,好歹我也是做过医生的人,怎么可能解读不出他想传达给我的意思? 阿龙能不能好起来,完全就看在他是不是有那个意志醒过来了。 「阿龙,如果你不是嫌我失去的人不够多,就给我醒来。」我把脸埋进掌心里,只能不断祈祷他能够好起来。 我将脖子上的项鍊拿了下来,打开坠子看着慕青灿烂的笑脸,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慕青,看到阿龙的灵魂记得把他打回来啊...」我轻声低喃,抚上这张我再也没有机会碰触到的脸庞。 「嗯?」我不小心把照片移了位,正想将它挪回去时却看见底下露出了一截白纸..... 我小心翼翼地将坠子拆了开来,分离坠子本体和照片之后里头的小纸片掉了出来。 我将有些微微泛黄的纸片打了开来,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是慕青的字跡.... 让其他医生来替我照顾阿龙之后我一路狂奔到医院后头的庭院,直直走向如今已经成长成茁壮大树的树底下。 在绵绵细雨下,我蹲了下来开始徒手挖着大树下方的黄土,即使手破了皮也不在乎,不断地往下挖着。 在我的上衣被雨淋湿一大半时我挖出埋得其实并不深的瓶中信,我崩溃地哭喊着,事过境迁这么多年,我居然到现在才发现她最后留给我的不是项鍊,而是手中这沾着泥巴的瓶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