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时胸口的窒息感。 『嘿,你在担心我吗?』她眼里流露出的关切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 『你一定要幸福,好吗?』 单单一句祝福,却几乎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不,我不好。 等我回神时舒语默已经把我拉进她怀里,我能感受到腰上那隻手用了多大的力气在拥抱我,她胸前的衣料湿了一大片,全都出自于我。 「如果还不行,就不要强逼自己面对。」 「不要强顏欢笑。」 「我会陪着你,我保证。」 「哭吧,你还有我呢。」 舒语默的声音让我胸口一阵紧缩,一瞬间打破了我长久以来的自我安慰,压抑许久的情绪在体内肆虐,我无法自己的在她怀里大哭出声。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拍着我的背,我在这强烈的痛苦中得到一丝安慰。 那一晚是我四年以来这么渴求能有一个人陪在我身旁,然而那个人不是芷云,不是毛毛,而是和我仅仅只有几个月交情的舒语默。 「你知道吗,我对我父母唯一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就是当我不高兴的时候,他们把我抱起来,玩飞高高。」我们坐在沙发上,而我还在她怀里默默流泪。 我只是呜咽几声当做回应。 「唉,想不到那么久远的事情我还记得这么清楚。」舒语默搔搔头,搔完还闻了一下露出『notbad』的表情,接着继续说:「如果我够壮,我就把你抱起来玩飞高高。」 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舒语默总是知道该怎么逗我笑。 「嘖,只可惜我是个瘦瘦长长的瘦竹竿,如果把你高举过头我的身体大概会从中间折一半断掉。」她说完自己揪起五官呜嘶一声,「好痛的感觉...」 这次我想忍也忍不住了,终于被她的幽默逗得笑出声来。 「你的脑子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我笑着问。 「垃圾。」她连思考的部分都省略的说,接着眼珠子转了一圈又笑着跟我补充:「还有你。」 「不要把我跟垃圾放在一起。」连我自己都震惊的,原来我纠结的不是我在她脑海里,而是她把我跟垃圾塞在同一个地方。 「好吧,那一个放左脑,一个放右脑。」她深情款款地低头看着我,「而你在右脑。」 「我才不要。」我再次笑了出来,报復性地用她的衣服擦鼻涕眼泪。 「不要就不要嘛!」她从桌上抽了几张卫生纸擦去衣服上的污渍,随后一脸委屈地望着我,「你这女人一点也不浪漫。」 我得意地笑,抱紧她的腰就像抱抱枕一样。「你才恶人先告状。」明明就是她先垃圾来垃圾去,然后又脑脑脑脑的。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请原谅我好吗女王大人。」她又抽了一张卫生纸,嘴里小声嘟嚷道:「嘖嘖,这衣服可是我在大拍卖跟大婶抢好久才抢到的啊。」 看着她一脸牢骚烦躁的神情我觉得心里莫名地愉悦,靠在她肩上悠悠地说:「语默,谢谢你送我回来。」 「啊,这没什么。」她笑了笑,把用完的卫生纸全都往垃圾桶丢。 「还有...」我闭上双眼,享受着她带给我的安全感。「谢谢你陪我。」 头顶有股重量,我想应该是她把脸颊靠在我头上,过了许久她才开口... 「这是我该做的。」她柔声说。 我才想开口说谢谢,就听见她说:「而且被你抱着....」 「很爽。」 --------------- 舒语默:「爽。」(ˉ?w?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