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顺理成章的只有你的妹妹,我的妈妈,彭艺格女士” 彭家的往事被揭开,周棉没有想象中的愤怒。上个月她就已经知晓当时的真相,只不过最初她的怀疑对象只是大舅,却没料到参与其中还有自己的母亲。 他们拿外公的安慰做筹码,兄妹俩恩威并施的利用小舅身边的人。直到把真相查清,她都无法想象这是亲人之间可以做出的事情。 但在彭家这样的顶级家族里,权利和威势却又只是稀松平常的工具。 彭广和没有说话,他甚至放松下来,重新拿起筷子夹起鲜红可口的金枪鱼刺身慢条斯理的吃着。 周棉索性继续说:“这件事,你的妹妹偏向你,不惜让自己的女儿和父亲一同涉险,让小舅顶上重大事件第一责任人的罪责。你的父亲偏向你,宋军官曾是外公的近侍军官,他不会不知道事件的真相。而他选择闭口不谈,保全你,让小舅承担全部的罪责,终止晋升,调任军校。如果不是之后有重要的任务,上级选择相信小舅,这对一个战士来说,就是一条死守坟墓之路。他们甚至怕我在事后调查,将我送到山市” “这个家也许永远有小舅一口饭,但除此之外,谁又是他真正的亲人呢?” 方桃在门外听着,屋内说话的语气好像不似之前那么凝重,她敲敲门,指挥者后面跟着的3个服务员悄然的进屋,送上黄师傅从早上五点就吊起的佛跳墙。 浓重的纯白,与昔日往事的灰暗形成鲜明的对比。 周棉说完,也不再开口。舅侄两人默契的一同沉默,两个人不知是什么心思,低头不语只专心的品尝着这费劲心思的高汤。 一顿饭就在悄无声息中用了大半,彭主席用金骏眉漱漱口,放下茶杯。神色平常,收敛了气势,唇边是恰到好处的笑意。好像饭前什么都没发生,没有争差,没有彭家的私隐,没有挑破后的剑拔弩张。他用毛巾擦擦嘴,随后曲气食指,敲敲桌子。 守在门口的秘书推门而入,眼睛不敢随意乱看,恭敬的递上一个礼盒又恭着身体退了出去。 宝蓝色的礼盒,不大。用金箔晕染过的盒身在灯光的映照下,徐徐发亮。彭广和把盒子递过去,敛着笑意对周棉说:“舅舅送你的新婚礼物” 周棉双手接下,没有立刻打开。礼貌的道谢并再次邀请大舅参加她的婚礼,随后两人就彭家一些重要客人和当天婚礼的布防商谈一番。 平淡的语气,随和的目光,一时之间他们都带上了顶层阶级的面具,藏下心事,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事情已然过去,连外公都没有追究的事情,时隔7年周棉并不是兴师问罪的。她只是需要一个气口,一个能暂时缓解大舅与小舅之前针锋相对的喘气之机。 出了四九,周棉看着彭主席的轿车缓缓驶出。 方桃带了人静静站在周棉身后,车消失在视线里,周棉身形不动,她忽然看着天空。灰蒙蒙的天上飘落片片雪花,雪花不大,如柳絮飞舞,毫无规律的在半空中舞动着不一样的轨道。远处落光了叶子的大树,寂静的街道和院落,和周棉一起看着雪落纷飞。 京市今年的第一场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