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周棉昨晚见过。她不肯与他对视,低垂着脸,眼神在昏暗车厢里来回飘,小性子还僵持着。 下一秒,背上的大手加重了力度。周棉呜咽一声,抬手准备打人。 后背的手松了,转而压住了她的后脑勺。 齐严吻她不讲道理,气势很凶。 周棉早上不告而别,刚刚又故意坐的远,不肯看他。 这笔帐都被某人清算在这热吻里。 芍药安静的躺在齐严腿旁,香气袭人,艳丽的粉色与周棉的脸色呼应着,两个人的吻里似乎也夹杂着花香。 刘师傅垂着眼,用四十多年的职业操守忍住不看后视镜。这场旷日持久的热吻被一通电话打断。 “喂,方桃”,周棉捶打了两下,才被放开,一开口还有些气喘。 四九的方桃未作他想,她刚刚接到周棉的信息说要送吃的。许久没有后文,她怕耽误主人家的事儿,打电话过来问问。 “嗯,做几样小菜和面食吧,二哥还没怎么吃,送到我家来。” 方桃应下,四九后厨一通忙碌起来。 “不生哥哥气了?” “哼,还没消气”,周棉软了嗓音,憨憨娇娇的 齐严重新握紧她的小手,在嘴边亲了亲问:“怎么能消?” 周棉扔了手机,蔫蔫的靠着二哥的胳膊。 “唔...要你告诉我,柳柳那件事你是怎么解决的。” 齐严没打算隐瞒,直接回答:“我亲自约了吴部长” “国土局的那个一把手?” “嗯” “他才没那么好说话吧,陆得鸣也不算他的嫡系” “做了一笔交易” “是什么?” 齐严顿了几秒,周棉从他胳膊上抬起头,一双眼睛在车厢里明晃晃的。 她改抱着他的胳膊,绵软的胸脯紧贴着他的肌肉。她浑然不知,只不断的催促:“告诉我嘛,哥哥...” 齐严想了想,化繁为简,捡了一些重要的简单说:“他不想为难陆得鸣,但也不会为他按下这么大的罪名。不过他有一个老政敌...” “你帮他解决了?” 齐严笑说:“没这么简单,坐到他们这个位置,任何一件单一的事故都不足以将他们拉下水,百足不僵。” 他念了她的名字,一字一句道:“棉棉,人的关系都是相互维系的,赶尽杀绝不可取,局中人或自愿或被动的被无数藤曼牵制着,环环之计就够了。” 周棉听的认真,像是在听柳柳的事,又像是在想自己的事。 她软了身子,重新靠着,闭上眼睛。 齐严的体温暖着她,正如他好几次有意的引导和传授。这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绅士的矜贵,做派规矩,沉默少语。算计和筹谋也是十足十的谋定而后动,心思沉的有时周棉都看不清。 他从来都是下达指令,身边从新人到齐家老人无一不佩服他的天资。百年齐家未来的当家人,光送给周棉的就价值百亿。周棉不敢想二哥身上的责任有多重,这样的一个人,也有着200%的努力。 吃饭睡觉的时间都在被压缩,时间永远都是被挤出来的,这么多年对她的照顾好像一直没变过。 罕见的温柔教导只给了怀里的姑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