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划出一抹笑容。 像水珠般的东西不断滴落到手背上。 惊醒后的老妈还维持着刚刚倚在桌前的姿态。 好似从未闔眼似的,回过神时眼睛正睁大着,还盯着书。 那泛黄的书页是第几页已经忘记了。 唯一差别就是,不断滑落的泪水一直拍打着,那摆在书上的左手。 还有被冷汗浸的浑身湿透的衣服。 没有注意到窗外是否还有水珠滴落的声音,但对面传来的咳嗽声令她安心不少。 该转头去确认窗户有没有关紧吗? 老实说还有些害怕的,不如直接趴下睡觉吧? 各式各样的念头开始冒了出来。 或者...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彷彿瞬间被恐惧侵占了身体,思绪就卡在眼前这画面。 长着稀疏黑毛的手臂。 从撑着脸颊,那弓着的右手间探了出来,并朝着摆在书上的左手抓去。 冰冷的感觉嚣张的布满全身,浑身像僵住了一样。 只剩那心跳脉搏声,像打鼓般的在耳边响着。 就这样的,眼睁睁的看着被扣住的左手,慢慢的被拉了过去。 像陷入沼泽般的慢慢的被吞噬着。 全身上下,好像仅剩视线能做剩馀的挣扎。 那手好像没有关节似的。 虽然不能确定是什么,但那隻手的确不像人类的手。 就在这念头转过后,更奇妙的,眼前的那手却变的不像手了。 像是树根般的东西。 上面有着像树皮般龟裂的痕跡,还夹杂着些许黑色细毛。 那东西紧紧的绕住了左手手腕。 而看清楚这画面后,不知道为什么的。 力气好像有部分涌回了身体。 老妈死死的扣住了左手,跟那怪物拔河了起来。 但绝望的是,就算力气回来了,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手臂越拉越过去。 渐渐的,左手离开了视线外... 腰痠背痛的老妈醒了过来。 醒来时正趴在桌上,好像就这样睡着了。 坏了吧? 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了,但开关还是开着的。 而眼前还看见的那些,仅仅是靠着走廊上透进来的光。 虽然房间有些灰暗,但奇怪的是已经不会感觉到恐惧了。 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而吵醒她的是那曾经不怎么友善的铁鍊声。 接着是厚重铁门开锁的声音。 已经早上了吗? 老妈抚摸着左手中指。 在结束的那剎那,好像被针扎了一下。 而听到这的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那天老爸考的很糟,两个人的心情也都很糟。 就这样的回到了南部。 老妈的左手腕上也没有出现什么勒痕,中指上也没有什么痕跡。 只是偶尔会恍神,就连她自己也有注意到。 而且越来越严重。 老爸也有觉得不对劲,但在老妈坚持没什么大碍下,最后不了了之。 「喂!绿灯了啊!」 老妈怔了一下,右脚放在差点踩下去的油门那。 空气中的冷,彷彿不是空调製造出来的似的。 倒像是股恶意的味道飘着。 眼前的号志还是红的。 近乎崩溃的老妈把车子熄了火,下车蹲在马路旁痛哭。 她很怕,总觉得意外发生已经是不久后的事了。 这几天开始意识到,有个不怀好意的东西跟着她,窥伺着什么。 就像刚刚的。 车上只有她一个人。 那阵子老妈都待在家里,就如我印象中的那段时光。 只有老爸打听到哪边比较灵验,或是哪边可以解,才会带老妈出门。 也折腾了好几个月。 而好像是怕外婆跟奶奶担心,爸妈解决前并没有让家长知道。 「你太太命中註定会救很多人的,所以带不走。」 后来老头听说这段故事之后,曾跟老爸这样说过。 「所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善事还是得多做啊...」 「而我最在意的还是老妈手指被扎的那下,总感觉是什么东西被偷了似的。」 「...」 明明很想睡嘛!这傢伙! 望着眼前撑着下巴,不住点头的女孩。 我不争气的笑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