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音乐、伴随着热闹、伴随着欢笑声,就算只是在狭小的包厢内,应该,也可以稍稍淡化他的寂寞。 孟禹谚看了看妤蝶,皱眉,不是很明白我的反应。 「那就这样囉!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去看电影吧。」用轻松的语气结束话题,妤蝶也转过头,三个人的姿势由原本好像对某件事很有兴趣的讨论着,到如今像刚才的热烈只是一场空。 原来,冷漠只是一瞬间,只要有人不想再说话了,有人收回了热情,冷漠就会悄悄的鑽进这个空间,蔓延。 偷偷瞥了一眼孟禹谚,他还是微笑着,但如今那样的弧度却太过僵硬,不像是真心的微笑,而是用来欺骗他人的虚偽,看着这样的他,忽然,有一点的心疼。 到底他的孤独从哪来?而他的不真心微笑又为何要一直掛在脸上? 孟禹谚,他这个人真的很特别,特别到,让我想约他出去,好好了解他那过于孤独的内心;想让他扬起温暖的笑容,而不是这种太过冰冷的弧度。 我永远记得,那时他闭上眼,稍稍勾起嘴角的表情,那么柔和,是我看过最美的一幅画,宛若夕阳般,但是,却消失得太快,我来不及将他保存。也许,当初该把那个画面拍下来,好让他自己看看自己真心的微笑有多美,不过,任何事都是这样的,在那一瞬间过去后,就再也没有重来的机会。 往后,每一次我看见他的不真心微笑就觉得刺眼,有人说,他的笑容很爽朗,也许遮去他的双眼我会这么觉得,但只要眼中看见了那格格不入的孤独,我就无法认同这样的话。 从那一天他说我很特别到今日,也好几个月过去了,无法否认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很容易开啟话匣子,什么话题都能聊,善解人意,乐于助人,根本是好宝宝典范,也难怪朋友那么多,但这样更让我不明白了,到底,孤独从何而生? 家庭因素? 如果是这样,我想,我没有必要介入他的生活,把想要帮助他的想法摆第一。 因为他,我打破了一些自己的潜规则,就拿约他去看电影这是来说好了,这样明目张胆的邀约,就等于是将他的一隻脚拉进了我的小圈圈,就算不是本意,但在妤蝶开口时,原本只有我和她的世界,就很有可能加入一个他。 毕竟,那扇门为他开了一次,他就算没有进入,也是知道了门的方位,开啟的方法,从今尔后,只要他想来,便会比平常人更容易。 不是有锁吗? 是,我可以设下几百道、几千道的锁将他关在外面,但人都有脆弱的时候,而当那时,不论再多的锁,都没有用,因为墙会自动崩解,门也会为每个伸出援手的人敞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