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蹊身体不是很壮实,上了幼儿园老生病,脸烧的红扑扑,无精打采地跟看望他的长辈打招呼。 “爷爷奶奶,你们工作忙就不要来看我了,我只是和小朋友们待在一起接触到了一些我没有见过的病毒,这是人体免疫系统必经的过程,等我好一点就可以去上学了。” 陶父眉飞色舞逗他:“成蹊懂这么多啊?” “我听医生跟我妈妈说的。” 陶其飞评价道:“假模假式的,不上学在家待着多好啊。” 成蹊红着小脸忧虑地摇头:“不行啊,老师工作需要班长辅助啊。” “嚯,好大的官,咱家除了你爷爷就数着你了。” “滚!” “哦。” 陈母有她的一套理论:“小孩命贵难免身娇体弱的,我们成蹊以后这是有大出息呢。” 还没滚出去的人说风凉话:“哪贵啊?我和陈桦小时候身体可壮实了,真不知道随谁。” 陶父回头板着脸说道:“随我,我小时候身体不好,你怎么还在这?” 陶其飞终于滚了。 陶父最近没事便商量让成蹊去跟他住一段时间,隔辈亲嘛,其实隔辈亲的原因往往是因为父母对孩子有所亏欠,陶父便有这种情绪,孩子不舒服便跟着他们睡,看着成蹊的睡颜对陶母感慨道:“我后悔以前对他那么严苛,有一次他到了学校门口可怜巴巴地跟我说能不能跟我去上班,保证老老实实不打扰我,我以为他想逃学,捶了他两下就扔下他走了,接他放学才摸着不对,原来他在发烧,现在想想不过是上学,怎么看那么重,本末倒置了。” 陶母没有印象了,陶其飞的大而化之便是遗传自她,她满不在乎道:“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去问问他,他肯定早忘了。” 陶父看着眼前的小孩,成蹊沉稳陶其飞顽皮平日里不大像,但安静下来父子便看出相像来了,他担忧道:“这个孩子怎么不随点好,身子随我这么弱,西医只知道用抗生素,要不让他吃点中药调理调理,增强一下抵抗力。” 陶父说干就干,拿出了黄帝内经什么的,还找了几个老中医随时给他解惑,成蹊十分配合,和爷爷一起研究,也甘当实验品,早晚各喝一碗中药,还一起练太极,小小的孩子越发老成持重了,也不知是药起了作用还是幼儿园的病毒他都见识过了,过了一冬竟然没生病,陶父不免飘飘然起来,到处给人把脉,成蹊跟着他打下手,爷孙俩成了红墙里的野郎中,但他把脉总给大家一种“尚能饭否”和“杯酒释兵权”之感,仿佛下一句就是“老大哥啊,你的身体也不行了啊,不如退下来吧”,一时搞得风声鹤唳,大家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景湖同志给你把脉了没有”,这样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