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其飞是家里的小乖乖,陶父霸道陶母粗心,他姐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学习好主意大,大学毕业竟然要出国。 “爸爸会打死你的。”陶其飞担忧地说。 姐姐答非所问:“人不能只享受权力不履行义务,尤其是特权,反噬起来可能会要人命的,我要离开这,从这个圈子里跳出去,能去国外就去国外,不能去国外就去远一点的城市,你现在是顺风顺水坐享其成,可要是有一天,爸爸不能保护你了呢,你要怎么办?” 陶其飞没想过这么多,中国的儿子,或者说男权社会下所有男孩子的通病,他们自认家族和他们是密不可分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过陶其飞还是决定站在姐姐这边,为了避免姐姐被打死就去求他们的妈妈。 陶母三十岁了才生了两个孩子,陶父不在家,她自己带着俩孩子难免有些娇纵,孩子七八岁难管,她就等陶父回来告诉他,然后关门去遛弯,等她回来陶父就能还她两个乖乖的孩子,其实两个孩子只是挨揍了,大人都忙,谁有功夫好好教育,打孩子效果又好又快,哪怕高材生管孩子也不能免俗,只不过妈妈还是要心软一些,小时候他们上了学,姐姐功课好,可陶其飞功课要差一点,晚上忐忑地拎着试卷回家。 陶父看完成绩单一脚就踹了上去:“我让你在学校念书你就念了个这个?”打了骂了不算完还要罚站。 陶母心疼孩子劝他去睡觉。 “我还要站两个小时。”小小的陶其飞可怜巴巴。 “去睡吧,我来解决。”陶母去了卧室,不知夫妻俩说了什么,但事情就解决了。 久而久之,他们也知道出事求陶母是有用的,闯了祸总是先来找陶母。 “儿女都是冤孽。”陶母扶额叹道。 “你帮帮忙吧。”陶其飞哀求道。 姐姐坐沙发上不动声色,陶母看着她摇头:“我帮不上你,你爸爸是个老愤青了,背地里对我们那些出国的同学一直颇有微词,这事我劝不了他。” 陶其飞缠着陶母道:“你帮忙说说话嘛,她只是出国学习又不是不回来了。”姐姐的小应声虫不停劝说。 “你把这些话跟你爸爸说,别跟我说。” 这事在饭桌上果然让陶父拍了桌子。 “不行!中国的教育资源培养的人才去给外国人服务,别人我管不了,我们家的人不能出国。” “不是服务,是出国学习。”姐姐一声不吭,陶其飞讨好道。 “在国内钻研一样,中国不比他们差。”陶父说。 “那为什么专业文献都是拉丁文或者英文写的呢?”姐姐冷淡道。 这话愤青怎么听得了,陶父火冒三丈。 “回房去,都回房!”陶母对孩子喝道,到底看不下去帮了忙,拉着陶父回了房慢慢劝说。 第二天早上起床,陶母丢给孩子们一个胸有成竹的眼神,果然陶父在早饭桌上说。 “出国学习可以,但是不要忘了自己是个中国人,学了一身本领还是要回国效力。” 姐姐执拗一声不吭,因为她不能保证以后的事情。 “你一定能做到的对吧,”陶母用威胁的眼神看她,“对吧!” “对对对!”陶其飞赶紧替姐姐打包票。 母亲总是心软的,陶母把女儿送出国以后一直闷闷不乐,她摸着陈桦的手说:“唉,小跃出国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还好有你时常来我们家。” 陈桦有口难言,她是来道歉的,陶其飞不配合,所以她自己上门打算说两个人已经分手了,可陶母红着眼眶看着她,这让她说不出口了,她想起了自己的妈妈。 她长舒口气,郑重道:“阿姨我会的,我会常来的。” 等陶母开心起来,她又一次去陶家,这次只有陶父在。 她忐忑道:“叔叔,我想专心学习,不,不打算谈恋爱了。” “哦,他怎么得罪你了呀?”陶父笑容可掬和蔼地问。 “不是的,他没有得罪我。” “他一定得罪你了,你放心,你没有父亲,受了欺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