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重但非常确定有血腥味,肯定发生人命了,昨天还发现他竟然搬到我家隔壁,而且就拉着那只行李箱,求求你绝对要抓到他,我还不想死!」 秋记愈说愈激动,警察先生只好在那又长又臭的解释后回过神,清了清喉咙,开始回答他的请求。 「秋先生,这是我最后一次相信你,如果你再说谎,我们就要请求医疗机构对您进行治疗。」 「没问题!」秋记大咧咧地拍胸脯保证。 新的环境,新的同事,还未适应的夏久拖着疲惫身体经过下班时的交通壅塞和人类拥挤,中餐根本没甚么吃饱的他,胃早已痛到弯起来,回家时马上买了三碗阳春麵来填饱肚子。 「阳春、阳春、好吃的阳春麵,填饱肚子的阳春麵!」 兴高采烈地边用低沉声音唱着轻快歌曲边将三碗阳春麵倒进专用的大碗公,快速地解掉领带、脱下闷热的西装裤,衬衫才脱到一半就迫不及待地动起筷子,大快朵颐一番。 「叮咚!」电铃响起了,夏久先看着门发愣,马上吸完嘴边的麵,跑去开门。 「我们是警察,有人举发你犯下杀人嫌疑,烦请和我们至警局一趟说明。」 「咦?可是我还没吃完晚餐。」 「……你可以带去吃。」 「这人也太笨了吧?正常人会先顾吃的吗?」警察窃窃偷笑,并和善地请他上警车,夏久小心翼翼地在车上颠簸地吃完麵后,才发觉不对劲。 「那个、请问我什么时候杀人?」 「昨天晚上七点半。」 「可是昨天那时我和伯母在一起,是不是搞错了?」 「没事的!看来他又在耍我们了。」 到了警局,夏久怯生生地走在警方前头,见到秋记也坐在里面,高兴地和他打声招呼,却只换得冷眼一撇。 「你怎么也来这,好巧!」 「巧什么?他就是举发你的人。」一位警官从办公室出来,手上拿着厚厚的资料苦笑地坐到夏久面前,喝了口水继续说话。 「你好,敝姓吴,我就不多说客套话了,昨天七点半,你在哪里?」 「我正搬到新家,和房东处理事情。」 「那请问你昨天有搭火车吗?」 「没有,我只有搭客运。」夏久从有点旧的褐色皮夹里拿出皱巴巴的票根,给吴警官看了一下。 「秋先生,他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吴警官意兴阑珊地将票在秋记面前晃了晃。 「他做偽证,警察先生!」 「秋先生,警察虽然叫做人民的保母,但我们真的不是帮你把屎把尿的保母,但我照顾你比照顾我家狗还勤劳耶,你看看你的屎有这么多!」 警官生气地把成堆秋记诬告的资料推倒,桌上立刻如雪崩般地满是废纸。 「你这废物!你才是生鸡蛋无放鸡屎有!我是第一次报案耶!」 秋记用台语恶言相向,站起来拍打桌子,作势要挥拳头,当然吴警官也不是省油的灯,叫几个同仁压制住他,原本坐在中间长椅的夏久,默默地移到墙边。 「我要叫你编辑来!」 吴警官很快拿起电话,像是播过上万次的电话号码般,对于这个人出事,要联络谁都不需要翻电话簿。 「卷卷!」 不久之后,门外就有名声音高八度的男人扭着走进来,一见到秋记就扑上去,却被巴掌打到地上,这仆街的男人正是秋记的编辑,大家都叫他八宝,人长得平凡偏丑,个性骚包偏贱,最有名的一句话是「没有我吃不下的男人」,边说边含住自己的大拇指。 八宝快速地爬起来,趴在吴警官的桌前,拋了个媚眼,并替他整理衬衫领带。 「小吴,不好意思啦,我们家卷卷又做了什么事?」 吴警官马上拍掉那脏手,拿起面纸擦拭刚摸过的地方,咳几声后才说话。 「秋记又谎报,害隔壁邻居来警局了。」 八宝随着警官手指方向看去,是名男人正畏缩地向他打招呼,八宝使出一秒扫射雷达,不是帅哥,转头! 「卷卷,不是说好要切掉电话线吗?只留手机的。」 「谁是卷卷,这么娘的名字,恁爸叫大石啦!」秋记粗鲁地咳出痰翘起脚来。 「大石个头啦!秋记,我知道你很入戏,但有时候想像就好,m.hzGjJx.cOM